看见山民首领冲了上来,彭岳调转枪头随意挥出,山民首领脖颈上便多出了一道血线。
山民首领魁梧的身躯缓缓而倒,还愣在原地的几人,受到了惊吓四散而逃。
见到此景,彭岳露出了一抹残忍地笑意,举枪追了上去。
不过盏茶功夫,最后一个山民就倒伏在了地上,丝丝血珠撒了一地。
彭岳甩了甩枪尖沾染上的血液,转过身去,看到手下亲卫也跟了上来,手中还持着向另外一边逃散的那两个山民的首级。
他缓步回到最初那个少年尸体旁,看到少年手中还紧紧捏着那封信笺,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上面沾染的血渍,低头从怀中摸出了一条方帕,然后将其搭在手上,用两指将信笺从少年手中抽了出来。
......
柳陶项三家在凤竹郡交锋以来,已有近三月,转眼间已到五月下旬,仲夏已至,天气渐热。
在柳岑强压下,柳氏麾下的各族还是拼凑出了六万人马,作为后援军进入凤竹郡地界。
大军营寨中,作为后援军内实际上的两大巨头之一,华荻正趴在桌案上抱着凤竹舆图苦思中,自从他们进入凤竹以后,就派出探马与早前派入凤竹的三路大军联系。
滕湛虽然停在宁陵没有向着陶氏腹地再前进,但也将陶闵率领的宁陵城守军打得毫无脾气,窝在宁陵城内不敢出来,当起了缩头乌龟。
攻伐项氏的那一路大军没有太多的斩获,但也成功完成了拖延项氏主力的任务。
唯有枫山方向,原本尚朗率领的那一路大军,毫无回信。
让人不由怀疑是不是真的如尚朗说的那样,巩易率全军上下都投了陶氏。
“枫山那边有消息了!”此时原本应当在巡视大营的焦渊,急匆匆的闯入大帐内。
“什么消息?!”
听到焦渊的喊声,正在苦思的华荻猛地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巩易十有八九是真反了。”不等焦渊答话,帐外又进来一人。
华荻闻声望去,见到来人,抱了个拳:“原来是彭师。”
来人正是彭岳,彭岳曾担任过一段时间柳岑的枪术师傅,故家中不少人都称其为“彭师”,以示重视。
“不知彭师方才所言可有什么依据?”
两人见礼后,华荻继续问道。
“数日前,有人持军令交接了我负责的屯粮营寨防务。”
“原本我倒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此前我也确实有过错,导致数万石军粮被陶氏偏师付之一炬,对此安排我也无话可说。”
此时彭岳再提起军粮被烧一事时,态度倒是极为坦荡,仿佛此前出错的并不是自己。
“可就在我返回封地路上,却发现了一桩趣事,有几个流寇伏杀了一名我军信使,我也因此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彭岳说着,从怀中缓缓抽出了一个染血的信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