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晨不言不语的看着地面上好的白色暗花大理石,打扫得很干净,隐约可以照出自己模糊的影子。
姐弟三人都不说话,空气凝至,仿佛时间也停止了。突然肖剑晨抬头,桃花眼向上勾了勾,挑了眉道:“我今天出院!”
这一句立马遭到肖玉肖莲的反对同声道:“不行!”
“身体是我的,我想走谁能拦得住?”肖剑晨不在乎地说,然后走到衣柜前收拾衣服。
肖玉气得双眼通红,眼泪汪汪责问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你,我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替你打理公司……处理那些吃里趴外妖精,回来还要担心你的病情。”
“……我计划这么多,本指望你明白理解你姐姐!可是你,偏偏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越说越激动,想起建成酒业那些在她背后使绊子的人,眼泪就忍不住地落在了面上。
肖莲也帮腔道:“真的,大姐这么久都没回家,孩子都想妈妈了,她每晚就靠视频见见两个孩子,大姐夫都和她下最后通牒了说……”
“肖莲!不要说了!”肖玉看向她制止她继续。
肖莲涨红了脸,生气的大喊:“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这小子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活该呢?”
肖玉脸上是泪痕,嘴唇颤了颤,脸色一白,肖莲提到了老公龚平昨晚说的最后通牒,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那句话犹在耳边:肖玉!如果你下周一不回来,就别回来了,我会把离婚协议寄过去!离婚这么轻而易举的从电话那头飘过来,弱的如这晚风,听在耳里,落在心上却是那么的沉重。
肖玉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嫁人后一直呈归隐状态在家相夫教子。以至于龚平都忘记肖玉在娘家的时候,可是肖福利的得力助手。
一次的远嫁,肖家失去了肖玉这么能干的大小姐,儿子还在念书,肖福利叫堂兄的女儿肖雅茹顶替了肖玉的位置。
徐肖两家的关系从父辈开始一向交好,肖剑晨的母亲在世时来往也密切,一直有做亲家的想法。奈何两个女儿年纪都比徐家的儿子要大几岁,最后就剩同岁的徐家二女徐攸和肖剑晨了。
当时孩子们都还小,加上肖福利认为徐攸非大房所生的身份令他不够满意,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最后不了了之了!
肖剑晨听到肖莲的话手在衣柜的门上停了停,转脸,眼底压着不忍,只看了一眼,嘴唇微微蠕动一下,逃也似的拎起收好的箱子,一声不啃的侧着头往外走去。
“你站住!给我站住,臭小子!”肖莲跟在后面大呼小叫的企图去追他。
肖玉麻木的冷着脸,脸上的泪早已干涸,平静道:“随他去吧!强扭的瓜不甜。”
肖莲不甘道:“就这么随他便?咱们答应过妈妈好好照顾他的...”
肖玉忽地道:“赶紧叫两个人跟着他,万一有事好向我们来汇报。我们收拾一下也回老宅!”
两个人回到老宅,听管家说肖剑晨也回了自己的小院里,关起门来不见任何人。而李嫣然正在他的院门口闹着要闯进去。
肖玉浑身软的没有力气,坐在客厅里,对肖莲道:“你去看一看吧,顺便把嫣然带过来,就说玉姐姐找她。”肖莲答应着出了客厅。
肖莲走后,肖玉腹中开始疼痛,她以为是大姨妈的缘故,急急忙忙拎了包往一楼厕所跑。
肖家的布局是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拐角上,一楼均是客卧在中间两两相对着,之间间隔着茶室、休闲室,书房。肖福利他们的主卧在楼上,而三个儿女的院落在这间主建筑的左右后侧,所以肖玉要去卫生间必经过书房。
走的很急,擦着书房门,却听见书房里有个尖锐的声音钻进脑子里,刺得她神经一阵发麻。似乎什么人在吵架?
肖玉停住偏头就贴在门上,原来是小姨妈玉秀和自己的父亲肖福利再说着什么,可能有什么没谈拢,玉秀不满就嚷嚷了起来,隐约还有孩子的嘤嘤抽泣声。
怎么了?玉秀抱着孩子闹,是孩子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