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爬了起来将他整个人放平,解开衬衣紧扣的口子,脱掉鞋子,替他盖上棉被。一边嘟囔道:“这人衣服扣子扣到最上一颗,关键时刻不卡死自己才怪,对了你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医生给你开的『药』呢?”
徐文浩忽的卷曲身体双肘夹住头,棉被被他踢掉在地,他紧咬着唇卧着,不想她看见自己扭曲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蹦出闷哼的两字:抽屉。
左萧萧立刻会意,抽屉里有『药』。便去旁边的小柜子的抽屉里翻找。小抽屉那层一拉开左萧萧眼睛就直了。
这就是他说的『药』?用锡纸跟白纸包裹了两层,有一半『插』在烟盒里。抽屉里没有其他东西,除了一个打火机。
她迟疑的看了看,又拉开其他的柜门。环顾四周,所谓的抽屉只有这么一个。那个纸包里是『药』吗?怎么看也不像。左萧萧好歹是护理科班出生,这些东西哪里瞒得过她。她背着身子迅速打开纸包,莫名的怒火!一堆极细的粒状粉末,打火机,锡纸,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了什么!
抓着纸包,将徐文浩推开,『露』出他痛苦的脸,冰冷的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是用这个来止痛的吗?医生没有给你开止痛『药』?”
徐文浩看见纸包眼放精光,力道大得出奇,一把抓了过来,指甲划过她的手掌。手掌平白无故的出现红痕,谁也没有在意,他将纸包抓在手里,就像抓住宝贝一样眼『露』兴奋。
黑『色』凤眸里竟透着疯狂的红『色』,又扑将过来,去拿抽屉里的打火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在他之前已经快速抓过开着抽屉里的打火机。
徐文浩向她伸手,压低了嗓音喝道:“给我!”
左萧萧神『色』凄然,把手藏向后背,缓缓站起来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
“给我!”徐文浩又一声的断喝,眼里的赤红更甚,心痛,他不忍伤她!他想知道真相就得熬过头疼!心和头相互交错着碾压着这具身体的主人。
左萧萧一步步后退,徐文浩一步步紧『逼』,退到无路可退,她绝不允许一个好好的人在她面前吸食这个玩意!
她曾经是一名医护人员,有一个月去过戒毒所做护工,也曾经见识过那些吸粉的患者,说是去戒毒,大多是戒了出去又进来,能完全戒毒成功少之又少,那真的得靠不凡的毅力和体力,最终将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
她不想看到徐文浩,就这样沉沦于去地狱的路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好上这个的,也不知道吸了多久,总是现在她看见了就不会让他再继续下去。
左萧萧背靠着墙,倔强的昂着下巴,迎着他的目光。这让徐文浩突然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可是身体的不适令他迫切的需要吸上一口。
徐文浩沙哑着嗓子,泪光莹莹道:“求你,就让我吸上一口!我会慢慢戒的。”
左萧萧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有一种切斯底里的心悸。她的母爱之心泛滥了她对自己说,突然上前抱住他,紧紧的抱住,一边温言细语在他耳边安抚,一边将他往床上那边拽。然后将手里的火机丢落在地上,走过的时候用脚踢进了狭窄的床底。
徐文浩恍如梦中的那些场景似乎变成了现实,他闻到他似曾相识的女人香,那是他记忆的源头,很浓很浓,是她!真的是她,他的所爱!
记忆犹如排山倒海而来,所有的一切撞击着头部,头痛欲裂,尤不能死,他只能靠紧拥眼前人来压制痛。这痛来的太猛烈,唯剩的那点理智想要甩开她,不伤害她,但渐渐已控制不了心魔的人,一口咬在她的肩头,狠狠的深深的牙齿触及皮肉。
左萧萧疼的眼泪直挂,死死咬着唇齿,她却不放手,他只能不松口,两人如此僵着被什么东西一绊双双跌进床里,谁也没松懈自己的动作。
持续着,就在左萧萧要崩溃的时候,一阵旋风冲了进来,接着一个人大力的拉扯自己,肩头传来猛烈的锥心之痛,肩上一松,凉风惯过肩头破裂的地方,痛的她闭着眼想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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