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对黄金童说道:咱们先礼后兵,让生铁孩停止挖土。
黄金童冲着生铁孩打了一个响指,生铁孩停止了挖土,站在地上,立住铁铲,它身前土壁上,已经挖进去了一个大坑。
那鸡人见生铁孩停止了挖土,也便停住了脚步,站在我面前两米开外,我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他冲我们说道:还算你们识相,我就暂歇虎狼之威,饶你们不死,但你们挖我羽仙庙,眼睛的给我留下,不过看在你们乖巧的份上,我不会让你们很疼的,一人留一只就够了,剩下一只让你们还能生活。
因为那鸡人说话粗糙不清,而且带着些河南腔调,柳向晚没有听清,问道:要留下什么?你要什么?
鸡人不耐烦的说道:眼睛,你的眼睛,左眼右眼可以让你们自己选。
张舒望笑道:我这老眼昏花的你就别要了吧,你要那么多眼睛有什么用?留着吃吗?
鸡人看了一眼张舒望道: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是留着吃,而且要配成药丸吃,叫作鸡魂人眼丸,我这鸡仙术说了你们也不懂。
我一听鸡仙术,大为吃惊,这个道门我没有听说过,不过很好解释了眼前这个人的出身,他原本是人,却习练了一种左道邪法,让人慢慢变成一只大公鸡,就像当年牛天玲修炼的龙道门一样,他吃人眼,便是为了修成此术,想到此处,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尽量用缓和的语气问道:这位……这位鸡……先生,你既然承认自己是司晨将军,敢问你这鸡仙术是谁教的?为什么习练此术?是不是习练此术日子久了,就会背生毛羽双翅?你吃过多少人眼?又为什么要自标为北极虫母麾下?你见过北极虫母?
那鸡人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没有作答,但一听北极虫母四个字,忽然抬起头来,一如家鸡抬头看物,两只眼睛还是斗鸡眼,瞳仁往鼻尖处凑,问我道:你这小子怎么知道北极虫母?你们是些什么人?
我说道: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才回答你的问题,你不告诉我你的信息,我也不能说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今天此来,是为了这片工地施工的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将禽仙庙搬家?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门宗,但暗三门不破相的规矩,你应该懂得吧?这里是学校重地,人多眼杂,你羽仙庙如今虽然只在地下,看样子你行踪也很隐秘,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天破了相,引了人来,怎么办?不如搬家图个清静。
鸡人怒道:这不用你管,我搬不搬家不是你说了算,一年内我不能走,我看你们好像也是暗三门中的小角色,因此也不怕你们给我破相,前几年有几个暗三门的小毛贼,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发现了我羽仙庙,要下去寻点东西出来,都被我留下了眼睛,我最不待见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暗三门江湖后生,觉得自己会几招手段,就牛鼻子向天,今天让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你们别跟我废话了,给我留下眼睛,你们就可以走人。
说着话鸡人伸出左臂来,原来那左臂上用绳子拴着一柄小刀,却是挖眼刀,这种刀在旧时江湖帮派中比较常见,大多是刑法之用,若有那帮中子弟,不守帮规,犯错严重,就用这种刀挖眼。
黄金童冷笑道:我说那鸡人,你凭什么就知道能取下我们的眼睛,要是我们不给怎么办?
鸡人听后仰天一笑,笑声却是咯咯的叫,一如鸡声,笑完说道:你们当中最厉害的那个已经被我用调虎离山计给拨支走了,我知道你们中有一个飞天夜叉,我拿你们几个,如砍瓜切菜一样。
我心中暗笑,也许这鸡人只知道飞天夜叉的厉害吧,林慕蝉是很厉害,但在我们之中,并不一定是最厉害的,言语中我知道,他非常忌惮林慕蝉,要不然也不会用那些所谓的铁羽金鸡将林慕蝉引走。
我对他说道:那你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