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另一人,急忙掏出对讲机来,用暗语简短的说了几句,我们也不知道所谓的二队到底在哪?黄金童拉起韦绿的手说道:快跑。
我一看跑也跑不了了,背包辎重滚得满草地都是,一时半会收拾不起来,等到收拾好了,人家早就围上来了,我当即叫道:既然破相,咱们破到底吧,不用跑了。
大家一听,也知道跑不了了,背包舍了哪个也不行,前面两个人慢慢的向我们靠近,我发现北面松林里也闪出两个手电筒灯光来,可能那就是所谓的二队了。
我们站在原地呆立不动,任由荷粉圈里的老鼠叽叽喳喳的争抢蟹灰,反正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虫,我扫了一眼那七只拴着红绳的老鼠,虽然不大常见,但终归价值不大,我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兴许只是巡山的,和豹伏山顶那一堆人没有直接的联系。如果真如此,我们大可以高枕无忧。倘若是来捉林慕蝉的,丛芒一通拿倒了,再跑不迟。好在不论如何分析,那两个人都不像是暗三门来寻仇的,风力相国也没有几个跟班,如果有,不会笨到大晚上打着手电筒胡乱的照,来搜寻暗三门中的人。
北面所谓的二队也只有两个人,我琢磨着不是什么紧要的机构,否则不可能这么点人,南面两个人走到切近,我发现南面更远处松林之内悉悉索索可能还有几个人,好像不敢靠前的样子。
走得近了,我才朦胧看到,南面打着手电那两个人,一个是带着眼睛的年轻人,另一个是位半截老头,那半截老头就是所谓的主任,能以主任这种称呼相称的一定是某机关单位,兴许是春季森林防火联合巡查也未可知。刚才说包围我们,极有可能把我们误认为是偷伐树木的。
那一老一少,离我们十几米处站定,用手电筒横扫我们众人的脸,大家都用手遮住额头,两人见我们不惊不跑,也立住了脚,不敢冒然向前。我又回头看了看北面那两个人,他们直接把手电筒都关了,离我们远远的站立,似乎只是要防止我们逃跑。
南面两人的身后,一阵骚动,松林间闪过几个人影,藏在远处的几个人,纷纷撤出了夜色下我目力所及的范围,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站在我们南面十几米处的一老一少,用手电筒扫了一番,其中那个老者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对方这么一问,大家相视一笑,原来不知道我们来路,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我心道,那就好办了,就怕你们知道我们底细,如此一问,说明对方两眼一抹黑,看起来像泛泛之辈,我们先搭话看看,如果真是巡山的,或者是来捉柳向晚的,我就把包裹中的不落灯笼抖搂出来,让那灯笼漂浮在半空,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们兴许能跑掉。反正不落灯笼收为战利品以来,一直不知道如何运用,我们当中又没有说妖票的人,谁也讲不出个一二三来。
一般这种情况下,还是黄金童上前搭话比较好,因为我们当中瞎话编纂的最好的就是他了,我用手捅了捅黄金童腰眼,黄金童知道我想让他去搭话,往前迈了一步,朗声说道:我们是做小生意的,我是卖老虎骨头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老者用手中的手电又照了黄金童一下,黄金童急忙用袖口拢住自己的前额,说道:你别拿着手电筒乱照好不好?这样不礼貌,我这里有更高强的手电筒,照照你,你乐意吗?
老者哈哈一笑,笑声比较柔和轻松,指着黄金童说道:那个穿黄色外套的,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咱俩是个故人啊,这一算十几年没见了吧。
我们一听这话,立即紧张起来,黄金童很懵懂,和他玩的最好的一班朋友都还在塔丘监狱服刑呢,有些人这辈子都甭想出来了,突然有人说是他故人,黄金童还真有些紧张,慌忙说道:你是塔丘监狱那个号子的?
老者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么一问那就没错了,你是黄金童吧?
对方叫出了黄金童的名字,更令我们吃惊,柳向晚一听监狱了什么的,立即紧张起来,将吞吐兽的包裹抱在胸前,但没有打开那包裹口。
黄金童道:你到底是哪位?这深更半夜的,我可开不起玩笑,我怎么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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