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跟以前一样矫情且麻烦。陈让坐在椅子里一动未动,侧脸泛出嫌弃之色,长臂一伸,将空出来的一个装烤串碟子推到她面前,力道刚刚好,瓷质碟子将将滑停在于随手边。
得了家伙,于随飞快捏着碟子转身,侧到看不见的角度张嘴便吐。呼,差点烫死她了。做完,于随吸了几口气,感觉还是不得劲。回身时瞥见那头的深绿色罐装冰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来,仰头就灌。
女孩沉浸在冰啤抚慰烫嘴的舒爽和抢到陈让酒的自得里,没有注意到,对面,男生见着女孩不假思索地用他用过的酒罐,黑漆漆的深邃眼眸深了一层暗色。
十几秒的功夫,于随把罐里仅剩的三分之一干完了,最后还当着陈让的面将罐口朝下倒了倒,表示一滴不漏,宛如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求表扬的孩子。
如果Q此时在场看到此等情景,多半会吐出三升老血。平时她想拉着于随一起买醉,于随都表现得像个滴酒不沾的良家少女!
而陈让知她酒量深浅,这一点醉不了人,也就跟没看见似的,摸出两部手机处理消息。
麻烦又矫情的于随此时是真饿狠了,也顾不上吃相养眼什么的,等温度差不多了疯狂给自己投食。
一二十分钟后,陈让处理了一批消息,放下一部黑色手机,正待开另一部深蓝外壳手机,某一瞬间抬了下眸,看见于随吃,表情沉默了。
对面,女孩身体前倾,凑近比自己脸还大的一个大碗,一口一口吃馄饨。
大小适中的馄饨,明明一口一个才好,生生被女孩分咬两三次,才整个吃完。
大概是陈让的视线太过深刻,于随吞下最后一口了,抬头问他,“怎么了?”
一秒,两秒,没有回应,尔后男生垂眸盯一眼她碗里,表情忍耐吐出两个字,“麻烦。”
于随:“……?”我吃个馄饨又怎么麻烦了?
女孩一脸懵,只当他等得不耐烦了,便摸着八分饱的肚子,把碗推开,洗完澡后酒足饭饱白皙红润起来的脸蛋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陈让随手收起另一部手机,只握着黑色那只在手里摩挲边沿,“说。”
呐,是你要我说的。
“你吃吗?”
你吃吗?
说完这句,空气都寂静了那么几秒没有流动似的,两人显然都想到了从前她和他“混吃混喝”的岁月。
问完那句于随就后悔了,该死的得寸进尺,今晚他愿意陪她吃个夜宵已经很好了,干嘛还要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顶着男生清亮沉黑的视线,于随悄默默用两根手指将碗挪回来,干笑:“我是说,你刚刚只喝酒,不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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