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负责送孙老弟还有天天去扬州的人吧?”祁二爷问道。
“是,”老魏忙答道。
“是这样,我打算请孙老弟,狂兄还有天天在这儿住上三五天,然后再出发去扬州,他们几位也愿意,就是不清楚时间上赶不赶得及,需要听一下儿你的建议。”祁二爷说道。
老魏用目光向孙东探询,孙东轻轻点头,示意祁二爷说的都是实情,老魏这才回话,“从这儿到扬州大约有十天左右的路程,时间上是够用了,但路途遥远,为避免有意外情况发生,时间还是尽量宽松一点儿的好,大主意还是请孙公子拿。”他是赶车的长工,提供建议可以,拿主意却是万万不敢,否则出了问题,这责任他拿什么去负?
“呵呵,孙老弟,这下儿可以放心了吧?”老魏的回答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基本上是赞同了他的提议,至于什么路途遥远,什么担心路上可能有意外情况发生等等,无非是怕担当责任而所做的推托之词。
“呵,好吧,那就取中,四天吧。”对方盛意全全,时间上又足够富裕,再加上孙东本就有交好之意,他想了想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哈哈,好,祁福,你带他下去,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要有半点儿怠慢。”孙东是这一行四人中的主事人,他答应了,酒鬼自也是会留下来,四天时间。足够他好好向对方讨教学习的了,祁二爷心中高兴,难得的对着下人也露出了笑脸。吩咐祁福好好招待老魏——尊卑有别,越是大户人家规矩越多,主仆不同席那是规矩,能亲口叮嘱下人好好招待个赶车的那已经是很细心了。
老魏离开后不久,楼梯处又传来脚步声,声音沉稳,一下儿下儿的节奏分明。虽然还看不到人影,却已能感受到从楼板传来的震动。震感如此强烈,以至于不由得不让人担心,正在上楼的那个人若是再加几分力,是不是能够在楼梯上踩个窟窿。
“呵呵。我大哥来了。”不用看到本人,单是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便可知道来者是谁,祁二爷笑着向酒鬼和孙东说道。
没等话音落下,来人已经踏上了二楼的地板,身高七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坚实的肌肉把身上穿着的衣服绷得紧紧几乎快要撑破。
这就是祁家大爷了。
不需要去问,这位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赳赳武夫便是祁二爷的大哥。正所谓一龙生九子,子子各不同,两个人无论外型气质反差如此之大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果不是事先知情,恐怕没有人看到时会相信吧?
“哈哈,老二,有客人呀?”爽朗的笑声随之传来,不愧是习武之人,声音哄亮。中气实足,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乍听之下,还真让人有几分不习惯。
“是呀。大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儿。”祁二爷把兄长带到酒鬼和孙东近前,两人也早在祁家大爷上到二楼时已经站了起来。
“这位是棋狂,狂兄,这位是孙东,孙老弟,这位是我大哥,祁连山。”祁二爷为双方引荐道。
“哈哈,两位好。”祁大爷拱手笑道,他的作风豪爽粗放,不拘小节,一看便知是那种好交朋友的江湖人物。
“祁大先生好。”酒鬼和孙东相视一眼,齐齐还礼说道——现在有两位祁先生,不这么叫容易搞乱。
“呵呵,叫什么先生,不习惯,直接叫我祁大或者连山就好了。”祁大爷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呃,那怎么行呢。”孙东连忙摇头道,人与人的交往之中,如何称呼彼此是一种很有学问的问题,关系越近的人称呼往往越短,越亲切,直接叫名字,那是非常熟识的朋友才可以做的事情,逾越了分寸,那是很失礼的事情。
“呵呵,有什么不行的。我这个弟弟生性孤僻,不喜交往,能够让他在醉仙客招待的人,交情必定非浅,你们是我弟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祁连山的朋友,朋友之间叫彼此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吗?”祁家大爷笑着说道——这的确是一个擅交朋友的人,几句话就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
“呃.....”,孙东把目光转向祁二爷,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