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发出一阵欢呼。
翠儿羞红着脸,只往三郎怀里躲去。
杨奇在马上哈哈大笑,这个时代的人们,也是喜欢喜事的。
夹道欢迎的人群中,罗大叔带着贵娃朝着杨奇他们打着招呼,贵娃连蹦带跳,大声叫着。
杨奇就下了马,把贵娃抱住,他先把贵娃放上马,自己又骑了马。
贵娃第一次骑马,顿时更加兴奋地大喊大叫。
睢阳正午,阳光明媚。
满城百姓,欢声笑语。
。。。。。。。。。。。
府衙里,许远和张倾并排坐在上面。
被火熏得满面黑黑的令狐灰被按住跪坐在地。
大堂下面,杨奇、三郎、张三和一众乡绅们站着。
令狐灰看着张倾,眼露凶光,他朝着张倾狠狠地吐了口口水:“张倾,你杀我老父,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旁的士兵一棍打在令狐灰腿上:“你给我老实点。”
令狐灰跌倒在地,却大哭起来:
“爹啊,可怜我的老父,年逾古稀,竟惨死在这张倾狗贼手上,只怪儿子交友不慎,结交了张倾这狼心狗肺之辈。
爹,你死得好惨啊,只怪儿子不能为你报仇了。”
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张倾。
杨奇的眼里也充满了疑惑。
张倾叹了口气,他看向周围众人:
“这人是张某在担任真源县令之时的好友,雍丘县令令狐灰。
当时叛军袭来,他第一个投降,还带兵袭击了朝廷驻军,抓捕了一百多人,想要杀害了前去邀功。
当时张某趁令狐灰外出邀功之际,夺取了雍丘。
可那时张某手上兵不足二百,没有办法掌控雍丘。
为了震慑那些蛇鼠两端、心思叵测之人,避免他们开城投降,情况危急之下,张某不得以只得诛杀了令狐灰老父。”
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令狐灰硬撑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张倾狗贼,亏我爹平日最喜欢你,一口一个贤侄的叫着,有什么好的都特意留着让人给你送去,你怎么下得去手!狗贼!”
张倾走下案来,走到令狐灰身前,长长地鞠了一躬:
“杀害令狐叔父一事,张某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了!等平了叛军,张某会到令狐叔父坟前自行了断谢罪。”
“呸!”令狐灰朝着张倾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谁稀罕你的狗命!张倾狗贼,你平日不是自诩志气远大吗?原来就是杀手无寸铁的老人啊!哈哈哈!”
大堂里一阵喧哗。
许远连忙大喊:“安静!”
“张某说了,那时情况危急。”张倾挺直身子,咬着牙关,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声音来:
“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为了雍丘数万百姓,张某还是会杀了他!”
堂下,杨奇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