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灰率兵登陆,从驻地后摸进了营寨之中。
“上!”
令狐灰一声令下,士兵们冲了上去,可是营地里却没有看到一兵一卒。
令狐灰心生疑惑,他来到营地前,隔着拒马往外看去,只见许远正站在前面,朝着自己招手:“令狐县令,好久不见啦。”
令狐灰眉毛一挑:“糟了,中计了!快撤。”
就在这时,从山上飞下一排火箭,射在了营寨里的帐篷上,原来帐篷里堆的都是易燃之物,在这样干燥的季节里,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被烧着的燕军士兵不知有多少。
剩下的燕军士兵们纷纷逃向睢阳渠边,他们踩着水想爬上小船,可是船本就小,加上大部分还是临时做的独木舟,黑暗中,溺水者不知有多少。
有一个士兵在同伴的拉扯之下,好不容易爬上了小船,正躺着喘着粗气,就闻到什么东西烧着的味道,他本能地往北望去,只见一排着火的小船正从上游漂来。
那个躺着喘气的士兵吓得伸手去拍拉自己上船的同伴。
他的同伴还在那拉下一个落水的士兵,不耐烦地回头,却吓得直接把手松开,手上拉着的士兵再次掉入水中。
他们拼命地拨动小船,想要逃离,可周围有近千只小船,全部堵在那,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排小船借着风势撞了进来。
那些船上竟然还装满了火油,随着撞击倾倒下来。
。。。。。。。
火光下,站在睢阳渠上游的杨奇笑着对着一旁的三郎说到:“这灯点得果然轻松。”
在混乱之中,令狐灰灰头土脸地来到了渠边。
他眼里却只看到整个睢阳渠的水面上,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着火乱舞的人影,
耳旁传来的,到处都是惨叫声,“扑通”的落水声,求救声。
令狐灰瘫倒在地:“表兄,只能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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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宁陵城外的山道上,火势刚刚变小。
一身沾满血迹的张三,用手上的双戟挑了挑地上穿着武将制式盔甲的尸体:“这是第几个武将了?雷兄,这场战打得也太轻松了吧。”
他抬头看着站在山石上眺望的张倾,佩服地说:“先是利用地形设伏,等到叛军进了窄道,两边放火烧芦苇,这招太妙了。”
一旁满面髯虬也都沾满血的雷万春轻轻地踢了踢倒在脚下的燕军武将尸体,很平淡地说:
“大火之下,他们要么往我们在上风向早就结好的方阵冲,然后像这样死在我们的刀剑之下。
要么往下风向跑,跑不过火的,就只能跳进睢阳渠。”
张三举着手感受了下风:“今天风挺大的啊,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能跑得比这风快吧。”
雷万春被张三逗乐了,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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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奇、三郎和张三等人在睢阳城外汇合,一起骑着马跟着张倾手下三千兵马一起进城。
许远特意安排了大嗓门的士兵站在城墙上,大声喊着:
“我朝廷天军,以三千人于昨夜在宁陵北设伏,一战大破叛军四万人,杀叛将二十余员,斩首万余级,死尸塞满汴水,汴水不流!”
“又,昨夜,许太守亲率两千我睢阳子弟兵,在城北五里,火烧空营,全歼贼军令狐灰三千汴州兵!我睢阳子弟,未伤一人!叛贼令狐灰亦被我天军生擒!”
城墙上那人说着战果,一句一顿。
城墙下的百姓们跟着他说话的节奏,听他喊一句就赞一句: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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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入城了。
翠儿正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笑盈盈地看着,眼里满含泪花。
杨奇朝着三郎努了努嘴。
三郎俯身探手,把翠儿拉上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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