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答应了!他说,一切都依我的意思!”
“依——你的意思?”
“嗯!”林月白用力地点头,将那信笺展开至姚今面前,“你看!”
“月白,极思念你,盼你归来。你放心,小南国永远是小南国,你要的承诺,我给你……”念到最后一句,姚今有些不解,朝林月白问道:“你到底问他要什么承诺?”
“我要他,永远不准动小南国藩国之地,永远不能动你藩主之位。无论将来你和小南国决定何去何从,他和李朝都不可以干涉,也不可以动这里的任何一人。他若答应,我便回京,他若不肯,我便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和你在一起,将来他若是敢动小南国,我便与他,恩断义绝。”
“月白……”虽然林月白只是淡淡说出这些话,然而姚今的心里仿佛受了极大的震撼,心乱如麻不知说什么,紧紧握住林月白的手,不住喃喃道:“你不必如此……你不必如此的……”
“阿姚,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林月白的泪珠滚滚落下,那封信还在藏在她贴身的地方,可她有口难言,她什么也不能说。正是因为这封信,这一年多来她日夜都在苦苦思索如何能够在这二人之间调和,然而无论她怎么冥思苦想却都无法两全,她只知道,她现在不能也不敢离开姚今身边,她怕,她无法预测李耀会对小南国、对姚今做出些什么,从当年的靳连城和密林军队在西山下救下她开始,她对他的了解,就已经止步了。可看着姚今步步惊心的林月白却深知,虽然现在的小南国国主表面风光,其实姚今心里最在意的都已经失去了,曾经那般信任的李皇利用她、加害她,曾许诺与她晨钟暮鼓的卫燕也已在陵京娶妻生女,姚今只剩自己,只剩这个她倾尽心血的小南国。现在她要走了,倘若有一天连小南国也——林月白心中冰凉,她根本不敢想下去,甚至觉得如果真有那个时候,姚今这一条命也不会在了——而她林月白,定是毋庸置疑的凶手之一。
过了几日,焦夫人将启程和预计回京的日子都写在信中告知焦冉,她的信出了驿站没多久,这边南国府上也已将林月白回京的行李准备了差不多,姚今亲自将行李看了又看,又着意添加了许多,叮嘱赵升安排人将那些箱子严实加固,对那些不耐潮的物件,要将箱子里面糊上层层的防水的油纸,再将东西放进去。待出行当日,当林月白看到后院门口摆了那么多箱子,不禁“啊”了一声,对身边一脸满意的姚今道:“来时不过一个包袱,现在哪里有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