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既寻到了,怎不立刻绑了来给娘娘?白裴,你这差是怎么当的!”斯清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急得下面的白裴忙不迭地咚咚咚磕头,“请娘娘听属下一言!实在是那四姑从昨夜就开始发烧,直至今早属下去到六大局时,她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有许多六大局的人都知晓此事,这、这、这属下实在无法将她绑来呀!”
“你……你的意思莫不是本宫诓你?”卫南雁轻轻拍了拍桌子,斯清赶忙上去扶住她的手:“娘娘仔细疼了手。”
白裴急得一脑门子的汗,连连道:“属下岂敢、属下不敢,只是那四姑一直病歪歪的,又有相熟的医女和几个姑子一直在旁边,人亦是昏昏沉沉地,属下问话她也是一概摇头,属下、属下实在是——”
“罢了,罢了,你退下吧!”卫南雁长叹了一口气,“左右我在这宫中,想寻一位忠心耿耿又可靠的侍卫,是寻不到了。”
白裴一听卫南雁的意思,似是本来有意收他为己用,却生生被自己把这机会浪费了,心中顿觉不甘,想想觉得自己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么个攀附权贵的大好机会,而且还是后宫最受宠的贤妃——他怎么能放弃?绝对不行!白裴心中打定主意,也顾不得体面,便哭着喊着向前跪行几步,呼天抢地地说:“娘娘、娘娘,白裴真的有心为娘娘尽忠,还求娘娘再给个机会,白裴一定会再去严查,必然寻回那金镶玉如意!”
“那柄如意此刻都不知道在什么肮脏婆子手上滚过多少回了,本宫还要它回来做什么呢……”卫南雁的声音渐渐清冷了起来,“横竖我这也没什么地方要你尽忠的,你还是回去当你的北门侍卫长罢了。”
斯清在旁边看着白裴的脸色正是越来越急,一副急于巴结却又巴结不上的模样,嘴角微笑,咳嗽一声,用一种刻意压低却并足以让堂下人听得到的声音对卫南雁道:“娘娘,咱么那几箱子物什不如让白侍卫——”
“住嘴!”卫南雁凌厉一喝,“如今宫中不准箱笼出宫,你不晓得?你这是要害本宫,还是要害白侍卫长!”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斯清小嘴一扁,喏喏道:“可宫中的禁令不知何时才解,夫人在府里却等着这些……”
这主仆两在上面一唱一和,下面跪着的白裴却是大喜,赶忙道:“刚刚属下见几位公公抬着几口箱子过去,可是斯清姐姐说的箱子?”
“正是,那是娘娘母家卫府上一位表小姐要成亲,娘娘和卫夫人为其置办的嫁妆。因那位表小姐从小养在卫府,和娘娘还有卫夫人十分亲近,故而娘娘早早就着人置办了几箱衣料首饰和摆件,本来预备着最近就要送出去的,谁曾想如今宫中突然禁止箱笼出宫,我们娘娘又不愿为了自己娘家的事情去请皇后娘娘破例,怕坏了宫中的规矩,故而十分烦恼。”
“这等小事,娘娘怎不早吩咐属下!”白裴一副讨好的模样,“属下管辖的北门,进出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宫人仆役,若娘娘不嫌弃,便将那几箱物什交给属下,属下自会从北门送出去,一准儿给您送到卫府上,必不会误了娘娘和卫老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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