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赵俞看了看花厅外面伺候的丫头小厮,“璇玑堂也已联络宫中贤妃设法相救,但我觉得一来贤妃与林月白关系恐没有到那个份上;二来此事事关重大,已算得上是国事,恐怕不是一个后妃能够干涉得了的。”
“李政……这个无耻小人……”姚今咬牙切齿,“当初我就不应该让月白跟他回去!竟然想用月白的命来要挟我交出三万人马,让我自个儿回闽国!他真是无耻至极,无耻至极!”
“陛下已经许了他这么做,并且责令林府不许干预。他就算此刻要了林月白的命,也无人能将他如何,京城中恐怕也无人会为那区区林家小姐出头,想必太子这两日就会传信与你,要你做个抉择——你打算怎么办?”
姚今看着赵俞担忧的眼睛,一时间心乱如麻:让她对林月白不管不顾,她做不到;让她放弃九城一江,她也做不到。
“不行,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姚今竭力定了定神,“他一时半刻不会要月白的命,得想办法把月白救出来!”
“京中你除了璇玑堂和贤妃,还有旁的门路?”
姚今想了又想,“还有应堂!可他人都不在京中……我还是要先写一封信给贤妃,至少请她打探出现在月白身在何处!”
姚今刚起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转头问赵俞:“我若立刻书信一封给贤妃,她收到即刻回复,我何时能收到她回信?”
“大约后日。”
“若是我即刻动身,车马不歇日夜兼程,何时能到京城?”
“……差不多也是后日,入夜前亦可到了。”赵俞瞪大眼睛看着她,“你难道想自己去京城?”
“就像你说的,贤妃与月白有何干系?她如何肯帮忙?只有我自己去一趟京城,去步云观找那观主,再设法联络卫南雁,想法子把月白救出来。”姚今自己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点点头,“横竖李政来信要挟我、我再犹豫犹豫,这信件往来也要好几日,我会在这时间内救出月白的!”
“你真是疯了,且不说救林月白这事有多难,你若到了京中被宫里发现,那可就一切都完了!”赵俞一把拉住要朝外走的姚今,“你可得想清楚!”
“我想得清清楚楚,”姚今看着赵俞,她想起当年在电梯里的梦境,她的、林月白的,她坦然一笑:“你知道的,我不会放弃九城一江,但我也不能弃月白不顾。老赵你放心,我的命长的很,来日的路也长的很,我知道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