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用力地点点头,眼泪花依旧在眼眶中闪着,脸上却绽放了灿烂的笑容。
权策低头附耳,像是分享秘密一般,轻声道,“夫君告诉你,所谓的治政公务,一点都不辛劳,只是指手画脚,支使人做事,偶尔打打官腔就行了,呵呵呵”
“咯咯咯……”芙蕖双臂用力,抱着权策,将头埋在他怀中,笑声闷闷的,却难掩清脆。
假山重重,不远处的小径上,义阳公主眼圈一红,用锦帕擦拭了下,没有上去,转头去了后厨,不光是权策在几处府邸来回奔波,她这个做婆母的,也是牵肠挂肚,颇为劳累。
听得长子一席话,触动不已,骨肉天伦,付出和疼爱,从来都不当有计较的,长子幼时,她尽责尚不如高安,此时能多弥补些,也是福缘。
日头西斜,到了黄昏,权策陪着义阳公主和芙蕖用晚膳,芙蕖胃口大好,义阳公主也是开怀,一餐饭食,没有肉味,尽是欢声笑语。
“母亲,夫君,慢着些”芙蕖摇着手,送别两人,突地想着明晚夫君在自己这里就寝,她似是当做些准备。
耳边回响着蒯老御医的交代,说是到了这个月份,可不禁房事,但要多加温存小心,脸颊如同火烧,红艳艳一片。
权策回到府中,先逗弄了会儿权衡,一岁多的男娃,膳**心,白嫩敦实得紧,脸颊肉乎乎的,某个角度上看,竟是方形的,惹得权策一度担心他营养过剩,请了御医来瞧,却说蓝田侯身子健壮,小儿胖些,大了便不显,却是一场虚惊。
他已然认人了,往日那般偏爱年长妇人,年轻男子的坏毛病,也减轻了许多,识得的人,都可以抱着他四处转悠,是个欢脱爱笑的性子,甚少啼哭,他的祖父权毅,每每抱上了,便整日整日不撒手。
洗浴更衣之后,权策去了书房。
“主人,崇行郎君和王少尹传了话来,派遣往各地巡察的人都已经备好,请示您可有交代”姚佾团身缩在权策腿上,喁喁私语。
“原则夺职,留任例外”权策冷声道,趁着山南道和河东道两处官场地震的余威,定要将通商府梳理一遍,将整合之时妥协留用的一批地方主官,秋风扫落叶,全数更换掉。
这一次大清洗,武崇行的少府监也参与进来,便是借机考察一番,若是可行,便将通商府的分支,同时作为未来钱庄的分支。
“是,主人”姚佾在权策脖颈间嗅了一口,身子微抖,有些动情,权策已经应承了她,芙蕖产后,便登门提亲,予她名分,但耳鬓厮磨,她似是已经等不及了。
“主人,今日还有两封信笺送来”姚佾的声音,几乎能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