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策笑了笑,也不解释,待到了书市,却见一条小巷数十家书店,门可罗雀。
寻了个店家打问,“掌柜,不知这本《太平乐谱》销售如何?”
店家花白的头颅连连摇摆,脸色难看,“进店三日,一本都未曾售出,怕要折了本钱进去,这太平观主,很是不灵光,日后再有作品问世,说什么也不搭理了”
随侍在后的玉奴、香奴柳眉倒竖,正待呵斥,却听脚步声纷沓,几个白衫士子冒着酸气进门,“老者有礼了,圣人云君子六艺,乐不可不习也,今闻将军令,出自太平乐谱,老者若有,愿求取一部”
“有,有”店家一把推开权策,这人只问不买,浑没有读书相公豪爽,这几个士子如愿离去,又有几人来,半个时辰功夫,店家竟卖断了货,连声招呼店里伙计,“二狗,你个狗日的瓜怂,快去刻印房,再去进太平乐谱回来,误了我财路,仔细你的皮”
心情好一切好说,转过脸来,春风拂面,“诸位贵人,可要选些杂书回去消遣,我店中有足本的出墙记,俏冤家,图文并茂,几位可有意鉴赏鉴赏”
权策老大不悦,“掌柜去休,眼力不好,莫要学人家做生意,我可是正经人”带着身后笑得花枝乱颤的三女,拂袖而去。
“你自己作的曲子,竟连个姓名都不留?”太平公主翻了翻乐谱,见通篇除了封面上的太平观主之外,再无任何名籍标注,很是讶异。
权策连连摆手,“不留不留,若是留了,有人上门来讨教,我不通乐理,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贻笑大方,不干不干”
太平公主淡淡看了他一眼,悠然一笑,当先前行,“走吧,不是说今夜在女儿郎有宴会?莫要迟到”
迟到是不好,可这不速之客,怕也不怎生光彩,权策跟在后头腹诽,今夜是崔融的东道,且看他和他邀请的客人,可能招架得住。
长安城里纸醉金迷,函关古道附近的新安县,武延义身先士卒,穿着全套铁罐头一般的盔甲,操练队形,马匹的鞍鞯是特制的,以铁索相连,只须设法保持前后匀速,队形便整整齐齐。
“铁索连舟,铁索连马,权策这厮,倒是有些小伎俩”武延义费力将头盔取下,扔在地上,长发湿透,面上肌肤被汗水浸泡得泛白。
“唏律律”
战马嘶鸣声响起,接着一声钝响,大地震动。
“晦气”武延义眉头大皱,这几日练兵强度巨大,这是有战马不堪重负,直接练死了。
大步流星离去,他在新安县购置了外宅,带了纯子怜子姐妹来侍奉。
想到两个美人儿,武延义下腹一阵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