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上前对祖母说:“奶奶,我临时编的谎话,还求您手写一封书信,命下人一起送到闵家祖宅。”
韵之惊讶地问:“是你现编的,我还以为是真的。”
扶意道:“我这张口就来,你又该讨厌我了是不是?”
韵之笑道:“那是从前我不了解你嘛,我要是脑子有你转得这么快就好了,我刚才真以为有这事儿呢。”
老太太吩咐芮嬷嬷准备笔墨,对扶意则说:“既然你说出口了,这件事就当真,不必再对旁人解释,老相爷若还在京城,又岂容这毒妇作耗,你做得很好。”
扶意道:“无赖泼妇最难缠,我们占着尊贵和道理,却偏偏不好出手惩治,我是忍不下这口气的,既然老相爷还在,就丢还给闵家自己处置吧。”
老太太把初雪叫到身边,查看她的伤痕,心疼地问:“疼得厉害吗?”
“奶奶,我没事。”初雪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
扶意看在眼里,心中隐隐担忧,怕自己方才出面僭越了分寸,怕自己的言行驳了大嫂嫂当家主母的面子。
可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待芮嬷嬷拿来笔墨,便顾着伺候祖母赶紧把书信写了。
公爵府家仆办事向来利索,闵氏母女很快就被塞进马车,送往闵府祖宅。
家眷们散了后,扶意回到清秋阁,独自在书房看书,但一下午没能正经理清什么头绪,眼前总是挥不去大嫂嫂脸上的掌印。
香橼来送茶,见小姐面前的书页半天没翻动,笑道:“您一下午,就看这一页纸呀?”
扶意嗔道:“我就不能偷个懒?”
香橼说:“可这不是您的性情啊,从小到大,几时真正偷懒过?前几日还说,大少夫人费心给您腾时间,要好好用心帮衬皇后娘娘,不能辜负了嫂嫂。”
提起大嫂嫂,扶意心口又是一紧,懒懒地喝了茶,没再搭理香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