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放心吧,你们只管去打强盗,我们会乖乖待在家里。”
“你们要早去早回。”
“好,我和你们母亲一定会想念你们的。”萧云昭淡淡一笑,将手里的画作还给了萧子初,“另外你们放心,为父一定不会将你们准备的生辰礼物透露给你们母亲知道,等后天你们送到她面前时,她一定会觉得惊喜。”
“多谢父王!”
“父王真好。”
……
两日后。
“阿昭,咱们这是要去哪?都出了皇城城门了!”
温玉礼掀开马车帘子,望着窗外向后疾退的景色,有些茫然。
昨日她过生辰,一家人坐在饭桌边有说有笑,两个小家伙给她送上了他们亲手制作的礼物。
萧子初送了她画像,萧挽汐送了她折纸花篮,对他们这个年纪而言,那样的画像和手工已经十分细致用心,听说他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准备,她欣喜之余也十分感动,将他们大肆称赞了一番。
兴许是太过开心,她喝了不少酒,之后便在萧云昭的怀里睡过去了。
这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趁着她伸懒腰时,萧云昭给她穿好了衣裳,把她拉到梳妆台边,叫茯苓给她迅速打理好了妆容,然后就拉着她出门了。
她问他要去何处,他的回答是——带她去个好地方。
她心下有些疑惑,生辰不是在昨天就过完了吗?难不成今天还有什么惊喜等着她?她也不急着问,反正过一会儿就能知道他要去哪。
可她没想到的是,马车竟然驶出了皇城……
萧云昭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去楚荷县。”
温玉礼下意识询问,“去那儿做甚?”
“你不知道吗?那儿可是个好景点,当年咱们打水寇的时候没来得及好好逛逛,听说近几年发展得更好了,有许多异国商人在那儿做生意,你可以尽情品尝各类特色美食,若是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就顺便买回去给孩子们玩。”
“所以咱们这趟出门,是专程去游山玩水的?而且不带孩子们?”
温玉礼伸长了脖子向后看,这才发现身后还紧跟着一辆府里的马车,想必装的是衣物和盘缠,马车周围跟着些护卫。
看样子,这一趟出门没十天半个月是回不去了。
“当然不能带孩子们,若他们跟着,你哪还会有时间陪伴我?接下来这些日子,我只想独占你的时间。”萧云昭不紧不慢道,“他们已经答应我了,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会乖乖在家呆着,有墨竹和司徒彦照看他们,你不必担心。”
温玉礼一脸诧异,“你是如何说服他们的?”
“我说咱们出门是去剿匪,他们不宜同行,他们很明事理,嘱咐我万事小心,早去早回。”萧云昭眼底泛着笑意,“等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些礼物,他们就会很开心了,你可别和他们说咱们是去游山玩水了。”
温玉礼道:“你真狡猾。”
话虽如此,她面上也有了笑意,揽着萧云昭的胳膊,将头枕在了他的肩上,“不过这样也好,你我可以享受一段自由自在的二人时光了。”
……
一行人抵达楚荷县时,萧云昭爽快地买了一处幽静的大宅子作为落脚点。
过两天是花神节,街上有庙会,夜里还有游灯,他们不愁没地方玩。
到了夜里,温玉礼惬意地坐在铺了花瓣的浴桶里,洗去舟车劳顿的疲惫感。
身后,萧云昭也褪去了衣物,踏进宽敞的浴桶内。
温玉礼正要转头同他说话,萧云昭却将手伸入她的发间,“转过去,我替你洗洗头发。”
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头,背对着他,由着他替自己洗头发。
自从与他在一起之后,洗头发这事儿就是一直由他包的,多年来都是如此。
两人在浴桶里泡了良久,萧云昭提醒道:“该起身了。”
说着,他便率先踏了出去。
温玉礼从浴桶里站起身时,萧云昭已经从屏风上取下了毛巾,裹到了她的身上,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
温玉礼转头看他,“阿昭……”
话才一出口,一个吻便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缓缓合上了眼,任由唇瓣被他厮磨碾压。
这一刻,是属于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光,不需要有任何顾虑,更不用担心有任何因素来打扰。
他的亲吻炙热又柔软,如同灵蛇一般将她紧密缠绕,她很快便沉溺其中,与之难舍难分。
没有任何衣物阻挡,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很快,她被他打横抱起,落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眼见着他修长的身躯压了上来,她也主动伸手拥住了他的后背。
正如他所言,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享受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静谧时光了。
她迎合着他的亲吻与攻势,情到浓时,轻唤着他的名字。
漆黑的发缠在一起,明黄色的烛火映照着床幔内起伏的身影。
屋外凉风萧瑟,树影婆娑,屋内却是一片暖意。
他们的缘分正如诗中所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在她的生命里烙下了无法泯灭的印记,他们的灵魂亦在纠缠中,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