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略一思索,道,“温玉礼可没理由害我,你不让我用她送来的东西,又支支吾吾的,若芙你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在那梳子和簪子上动了手脚,可你没想到她会把那东西转送给我,这才如此惊慌。”
被淑太妃猜中了,萧若芙只得承认,“是是是,那就是我动的手脚,所以,母妃您别留着那晦气的东西了,退回去给她得了,理由就说,我已经把我的那一套给了您了,您一个人用不上那么多,就不需要她一个外人来送了。”
“你究竟在那梳子上动了什么手脚!”
淑太妃的面色有些严肃,“你平日里跟她横眉竖目也就罢了,毕竟你品级比她高,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要是做得太过分,闹出人命来,一旦东窗事发谁都保不了你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郡主,你做事就不能掂量掂量轻重吗?”
“母妃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没给她下毒,死不了人。”萧若芙撇了撇嘴,“我只是在那梳子和簪子上抹了一层药水,药水干涸凝固成了蜡,长期用来梳头……掉头发而已,谁让她笑话我秃头的?等到她变得和我一样秃,我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她倒是希望那个小贱人一命呜呼,省得总在她面前得瑟,可她考虑到自己的一头秀发还没长出来,便没有对温玉礼下死手,琢磨着让那小贱人先一把一把地掉头发试试。
淑太妃整个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这事万一要是被她查出来了……”
“参与的人都被我封口了,就算她发现了梳子有问题,怀疑到我身上,她也拿不出证据来指控我!”
萧若芙说着,走到淑太妃身旁挽住她的胳膊,“母妃,我知道我又惹您不高兴了,可您总不能把我给揭发了吧?您看我这脑门,长不出头发来都快愁死我了!再这样下去,会影响了我的姻缘,您也不会希望我一直秃着头嫁不出去吧?”
“您以为我没事会想去害她吗?还不是为了我的头发着想,她要是也秃了,我就不信那司徒彦还能憋着不出手,所以母妃,您就当不知情,把这套簪梳给她送回去吧?也许她真的还没发现。”
即便温玉礼发现了她也不怕,没有人证物证,温玉礼就奈何不了她。
可萧若芙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是身后的房门被人大力拍开了。
萧若芙当即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见萧元祁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
萧若芙一时有些瞠目结舌。
五哥是何时到门口的?刚才她和母妃的对话,被他听去了多少?
眼见着萧元祁大步走了进来,萧若芙心里咯噔一声,直觉不妙,下意识就往淑太妃身后躲。
“萧若芙,你给我滚出来!”萧元祁冲她低喝一声,“别躲在母妃身后!”
“母妃帮我!”萧若芙紧紧抓着淑太妃的胳膊,半点儿也不敢松。
她极少看见萧元祁的脸色这样阴沉,她甚至觉得,若不是她躲得快,五哥没准一耳刮子就扇过来了。
“萧若芙,你再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萧元祁试图绕到淑太妃的身后去把萧若芙拉扯出来,淑太妃却抬起手臂抵在了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