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归郁闷,他却不会责怪她,只怪命运没有让他早些认识她。
若是早三年遇见她,还能有萧元祁什么事?
“阿昭,你在想什么?”
温玉礼见萧云昭一言不发,不由得猜测,他大概是因着萧元祁说的那些话而心里不爽。
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那爱吃醋的性子她岂会不知。
当着萧元祁的面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心里只怕是早已泛起层层波澜,指不定自己在那越想越郁闷。
温玉礼自然是不会让他胡思乱想,伸手搭上了他的肩,“刚才萧元祁说的那些话,你……”
“不要提他。”萧云昭即刻打断温玉礼的话,“我刚才在雅间里已经说过了,不怪你曾经看走了眼,我在意的是现在与将来。”
“阿昭你听我说,其实我和他……”
“你不必再特意对我解释,他想让你我之间产生芥蒂,我自然是不会遂了他的愿,看得出来他是已经无计可施了,便只能拿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说。”
“你听老娘把话说完!”
温玉礼陡然拔高声线,“我从来就没看上过他!与你相识之前也没有!他自认为的那些温馨时刻全是他在自作多情!我不知对他说过多少遍,不需要他的弥补与关心,他死活听不进去,我有时真怀疑他那双眼睛是不是白长了,连我的嫌弃和冷漠都没瞧出来,什么玩意儿!”
为避免被萧云昭再次打断,温玉礼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你老打断我说话,不就是怕我承认从前对他有情吗?我还能不知道你这醋坛子在想什么?”
“我今儿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以后他不管在你面前胡扯什么,你都当他自作多情!这人现在是真没皮没脸了,偏偏我这郡主还不能明着打他这王爷,等哪天他去个偏僻地方,我找人给他头上套麻袋!看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她粗鲁的言辞,让萧云昭有些怔然,下意识问她道:“你初入祁王府时,也对他毫无感情吗?”
“没有!”温玉礼斩钉截铁道,“我要是喜欢过他,我就是狗。”
萧云昭心中的郁闷霎时烟消云散,温玉礼最后那句话让他不禁失笑,随即有些无奈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的反应也不用如此激烈,姑娘家的,还是文雅一些好。”
温玉礼冷哼了一声,“我就这驴脾气,不改了。”
萧云昭牵上了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根根指节,悠然道:“我信他是自作多情了,不过他今日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你对他故作深情,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学习音律,是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