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以后他不管在你面前胡扯什么,你都当他自作多情!这人现在是真没皮没脸了,偏偏我这郡主还不能明着打他这王爷,等哪天他去个偏僻地方,我找人给他头上套麻袋!看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她粗鲁的言辞,让萧云昭有些怔然,下意识问她道:“你初入祁王府时,也对他毫无感情吗?”
“没有!”温玉礼斩钉截铁道,“我要是喜欢过他,我就是狗。”
萧云昭心中的郁闷霎时烟消云散,温玉礼最后那句话让他不禁失笑,随即有些无奈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的反应也不用如此激烈,姑娘家的,还是文雅一些好。”
温玉礼冷哼了一声,“我就这驴脾气,不改了。”
萧云昭牵上了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根根指节,悠然道:“我信他是自作多情了,不过他今日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你对他故作深情,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学习音律,是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吗?”
“我与母亲从前在国公府内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总盼着我能挑个好人家,出嫁之后脱离苗氏的掌控。”
“三年前先帝与官员们南下春游,母亲从父亲那争取到了同行的机会,她原本是想替我在官员当中物色一个贵人,虽说我是个庶女,可我父亲毕竟是国公爷,于是母亲把目光都放在了五品以上的官员们身上。”
“先帝遇刺的那天夜里,现场情况很混乱,文官与家眷们几乎是四处逃窜,母亲也躲到了角落里去,刺客虽然凶残,禁卫军们也不是吃素的,眼瞅着刺客都快被收拾完了,先帝身后却有个没死透的,也许是那一瞬间,母亲心里涌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用护驾的功劳来换我的一世荣华。”
“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平时可怕疼了,被刀划个小口子都要掉眼泪,也不知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冲到了先帝的身边替他挡剑,其实她看见刺客爬起来的那一刻,大声喊出来便可以避免意外发生,可她偏偏不喊,装着没看见,不着痕迹地靠过去,拿自己的躯体去挡。”
“众目睽睽之下的这一举动,自然会换来一个恩典,奄奄一息之际,她说,她在这世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这个女儿,希望先帝将功劳记在我头上,先帝与太后娘娘当即决定,将我赐给尚未婚配的祁王做正妃。”
“母妃临终之前对我说——玉礼,人活着一定要争口气,咱们吃这么多苦,不正是因为嫡庶尊卑吗?你以后可不能软弱,一定要扬眉吐气,给那大夫人看看,你即便庶出,也比她嫡出的女儿强上百倍。”
温玉礼说完,垂下了眼,“我依照母妃的遗愿成为祁王妃,原本觉得跟着祁王日子定不会差,也不必再看苗氏的脸色了,可我哪知道祁王早就与我的长姐情投意合?我总不能把这来之不易的王妃宝座给舍了吧?尽管祁王不喜欢我,我也是放不下荣华富贵的,所以我总得违心地对着他献殷勤,装作爱慕他的模样给外人看,事实上我真不喜欢他,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
温玉礼思来想去,觉得这个解释最合理。
比起借尸还魂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如直接修改一下原主的心路历程,将真心付出说成虚情假意,与她自己本身的性格也算是比较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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