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若是合不来,大可不相见!你都已经与王爷和离,不和南燕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还想着给她使绊子!你让她被休出府丢尽颜面,她这日子还怎么过?你就不曾考虑过为父的心情!”
“你骂够了吗?”温玉礼冷冷地望着他,“真是好笑,你自己的嫡长女是个什么德行,你是一点都不清楚么?”
“她混成这样还不是咎由自取?我压根不需要去陷害她,只需将她的恶行揭发,便足够她身败名裂。”
“你一向对她更加偏爱与关心,那么你就应该看出她的表里不一,可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觉得我可恶,她无辜,当爹当到你这个份上,传出去都要笑死人。”
温玉礼说着,站起了身,“她干的那些事,一时片刻都说不完,等会儿让白桃细细说给你听,你爱信不信,温南燕被休已成定局,如今摆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为了她与我敌对,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与你切断关系,要么你今后听我的,看在你生养了我的份上,人前我给你做足面子,给你养老送终。”
“还有,宁王与我的婚事,你管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赞成我。”
话音落下,她不再理会晋国公,转身扬长而去。
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还未走到门口,一名仆人就朝她小跑了过来,说道:“郡主,祁王殿下派人来给您送东西了,小的正准备去找您呢。”
“送东西?”温玉礼的脸色毫无波澜,“无功不受禄,从今日起,不管祁王那边派人送什么礼来,都不准接受,把人随意打发走了就是。”
“不是……郡主,来的人说了,那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您的,只不过之前被大小姐占用了一段时日,如今物归原主,这总不能退回去吧?”
此话一出,温玉礼当即明白了,那人送来的东西是岩冰玉。
“这样啊……”她勾了勾唇,“那的确不能退回去。”
萧元祁这回倒算是做了件好事,否则她还真没想起来,他派人送来了也好,省得她再去讨一次。
……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三个时辰,在正午时分停了下来。
祁王府大堂内,淑太妃与萧元祁坐着,端着托盘的下人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肴摆上了桌。
面对满桌的珍馐美味,萧元祁毫无胃口,淑太妃正准备劝他吃点儿,忽听大堂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眸望去,是萧若芙着急忙慌地跑上前来,仿佛有什么要紧事似的。
“若芙,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母妃,五哥,你们可知今早国公府内发生了什么?我说出来都怕你们不信!”
萧若芙语气有些激动,似乎自己都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淑太妃问道:“发生什么了?”
“晋国公和温玉礼一大清早的就吵上了,屋外的下人隐约听到了一些内容,据说温玉礼很快就要再嫁了,且她要嫁的人是十三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