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犯不着看晋国公脸色,没事就想气气他,尤其他躺在病榻上这两个月,他缺乏行动能力,即便是对她再生气,他也管教不了她。
“光顾着和您斗嘴了,都忘记告诉您未来女婿是谁。”
温玉礼说着,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反正宁王府离咱们这边也不远,这几日我看他什么时候得闲,把他带过来探望您,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跟他说就是了。”
“你说什么?”晋国公拔高声线,“你刚说的是哪个王府?”
“宁王府。”温玉礼又朝他重复了一遍,“皇城里只有一个宁王,就是他。”
晋国公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仿佛不确信一般,他再次追问,“要娶你的人,是宁王萧云昭?”
“不错。”温玉礼不咸不淡道,“其实,只要对方是我中意的人,我并不那么在意他的门阀高低,我中意他,与他宁王的身份无关,只是他的身份碰巧符合了您这势利眼的要求,我与他成亲,父亲你也算是捡了个便宜,你不就喜欢体面吗。”
晋国公一时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这不听话的二女儿,才和一位王爷和离,竟又找了个王爷,且那两位还是叔侄的关系。
事情发展成这样,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温玉礼要嫁的不是寒门子弟,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可当他听到萧云昭名字的那一刻,并不因为他的身份高而雀跃,反而生出了些许防备。
宁王怎么会看上她?她曾是他侄子的王妃!
宁王的地位与声望在祁王之上,按理说眼光应该更加挑剔,他选择玉礼这和离之妇显然是不合常理。
晋国公不得不思忖,宁王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你与宁王相识多久了?他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提出要娶你?你才与他的侄子和离没几天,他就敢与你谈婚论嫁,只怕是动机不纯!你这丫头可别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仔细想想他的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