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桌边,眼见着她回来了,转头看她,“岳父睡下了吗?”
怪不得今天回来的时候这么安静,想也知道,是他把她的丫鬟赶到别处去了,不让她们待在这,目的就是为了要与她单独谈谈。
“父亲已经睡下了,王爷这么晚来我这儿有什么事?”温玉礼走到桌前,淡淡说道,“莫非还对今天白日的事情有什么疑惑吗?有什么疑惑您大可问,我会如实相告。”
“是吗。”萧元祁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这也没有第三个人,玉礼,本王不妨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只要你不是红杏出墙,有了其他恋人,你去做什么本王都可以不追究。”
“与我来往最多的男子,除了你之外不就是表哥了吗?我都与他划清界限了,你还想怎么样?”
温玉礼的语气里有些不耐,“整天不是怀疑这个,就是怀疑那个,还有完没完了?你若是这么喜欢疑神疑鬼,倒不如直接与我分开,把长姐扶正了吧。”
此话一出,萧元祁的脸色顿时有些铁青,“本王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用再提此事!本王此前承诺过你即便南燕生下孩子,也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可我已经厌倦了你的猜忌,你太过多疑,掌控欲太强,你我之间性格不合,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温玉礼说着,走到了梳妆台前打开了抽屉,在萧元祁的注视之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卷帛书。
萧元祁听着她的话,脸色越发难看,瞥见她手里的东西,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询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我拟好的和离书。”温玉礼淡淡道,“王爷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反正我问心无愧,没有犯七出的任何一条,所以我只能接受和离,绝不接受被休,王爷您签了字之后,咱们就一拍两散了。”
这份和离书,是她这两天刚写好的,近日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让晋国公意识到了她的‘委屈’,他被野猪撞伤之后卧病在床的这几日,应该也深刻体会到了她的‘孝心’,她若是在这个时候和离,晋国公生气归生气,总不忍心罚她,更不可能把她赶出温家了。
他还指望着她继续尽孝,在床头前侍奉他到他好转为止呢,他都这把年纪了,就剩下两个女儿,还能苛待了她不成。
苗氏大势已去,国公府内已经没有能够打压她的人,即便没了祁王妃的身份,她也不会过得不好。
既然如此——踹了萧元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