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看出了他想撕毁和离书的念头,连忙后退两步,让他抢了个空。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温玉礼倚靠在窗台边,神色漠然地看着萧元祁,“只要王爷愿意签下这份和离书,我可以承诺,不在人前对你说三道四,你不用担心我与你分开之后,四处说你闲话坏了你名声。”
比起说人闲话,她更喜欢动手,比如像白天在大街上那样,趁他不注意给他一脚。
以后若是有整他的机会,她一样不会放过,可眼下她试图和他谈判,态度自然要好一些。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不如死了这条心。”
萧元祁望着她,英俊的脸庞紧绷着,“本王之所以怀疑你移情,还不是因为你最近出门次数繁多,又总是对本王爱搭不理,你若是觉得哪里受了委屈,大可直说,何必要与我走到和离这一步?”
“您别总在我耳边说曾经的我对您有多深情了,你也说了那是曾经,人心会变,你扪心自问,你能不能做到对一个人情有独钟?”
温玉礼说到这,轻嗤了一声,“你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得做到。我如今既然对您无情,您又何必继续再和我纠缠下去?”
萧元祁与她四目相对,她清冷的目光里似乎有着一抹不容商量的坚定,这让他握紧了袖子下的拳头,冷声问她:“你一定要和本王闹到这般地步吗?”
“我不是在和你闹。”温玉礼不假思索道,“我是在和你商量。”
“本王不会同意。”萧元祁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只要本王不在和离书上签字,你就还是祁王妃,仅凭你一个人的意愿,想摆脱本王只怕不易。”
他说着,语气忽然又缓和了下来,朝她走近了两步,“你方才说,你厌倦了本王的猜忌和多疑是不是?那么如果我承诺你,从今以后,不再无故猜忌你,也不会在你出门之后派人去盯着你,给你足够的自由,你能否收回刚才的话?”
“这话说出来,您自己信吗?”
温玉礼不咸不淡道,“与其和我在这里周旋,倒不如考虑一下放我自由,没准我会对您心存感激,以后逢人就说您的好话。旁人要是问我,为何与祁王和离,我就说,是您和长姐感情太好,我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太多余了,便将王妃这个位置让贤。”
萧元祁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只觉得心中一阵恼火。
祁王妃这个头衔,是她想扔就扔的吗?
他自认为对她已经足够有耐心了,即便因着她的态度心里生气,也并未对她说重话。
他忽然两步逼近了温玉礼,温玉礼下意识要避开,他料到了她会躲,长臂一伸便抵住墙面,拦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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