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挽晴说着,像是忽然灵机一动,“姑母你说,如果这东西失窃了,但又在她那里被找出来,会怎样?送出去的东西又偷回去,那是何等虚伪小气?想想都觉得贻笑大方。”
苗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是了,她怎么就没想到……
那个小贱人被抢走了岩冰玉,明面上无法从体弱的南燕那边把岩冰玉索要回去,心里不知道攒了多少怨气,恐怕常常想着从南燕那里偷回来,或者毁掉。
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实施,毕竟白天不好下手,夜里南燕又总和王爷待在一起。
正如挽晴所说,温玉礼迟早会有所行动,与其等她行动,倒不如她们把岩冰玉‘送’到她住处去,一旦从她的住处找着,王爷和老爷必然要为南燕做主。
毕竟那东西关乎着王爷的子嗣,大夫们都说了此物能养生,到时落在温玉礼身上的可不仅仅是虚伪小气的名声,说她刻薄亲人、损人利已都不为过,那她苦心在王爷和老爷那儿积攒的信任与好感也会跟着消散。
苗挽晴见苗氏明显对她的提议动心,轻声道:“姑母,要不咱们和南燕姐商量一下?也不知南燕姐会不会同意,您刚才说她如今胆子小了,她若是不同意……”
“用不着告诉南燕,她最近做事束手束脚,万一她不敢,这计划就又泡汤了。”苗氏不假思索道,“我自有办法拿到岩冰玉,就让南燕以为那东西真丢了,那么她心急的反应就是最真实的。”
苗氏说着,还不忘提醒苗挽晴一句,“你也不许在南燕那里说漏嘴。”
苗挽晴应道:“是,姑母放心吧,我嘴严。”
……
次日午间,温玉礼用过膳之后坐在庭院的藤椅上看书,茯苓给她从厨房带来了一杯梅子茶,以及一则消息——
“王妃,温侧妃的岩冰玉失窃了。”
温玉礼头也不抬,神色无波,“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是她午睡后醒来发现不见的,正急着派人四处搜查呢,没准一会儿会搜到咱们这边。”
“让他们搜呗。”温玉礼悠悠道,“把那些搜查的人看严了就行,下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好戏要等到夜里才开场。”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房屋内,温南燕急得在窗台边来回踱步。
萧元祁安抚她道:“南燕你别着急,本王已经让人全府搜查了,你和岳母这院子里的下人得细细盘问,这事没准就是你们身边的人干的,闲杂人等也靠近不了你们的屋子。”仟千仦哾
“我究竟是为何会睡得那么熟,贴身佩戴的东西被人偷走竟毫无察觉。”温南燕秀眉轻蹙,“一定是有人对我用了药……”
“与入口的食物应该无关,因为午膳是咱们一起吃的。”萧元祁道,“本王并没有觉得吃了之后犯困。”
忽听屋外有脚步声响起,他转头一看,是苗挽晴扶着面容憔悴的苗氏过来了。
“见过王爷。”苗挽晴朝他问候着。
苗挽晴之前干的蠢事被他们暂时隐瞒了下来,苗氏与晋国公都还不知道,他自然不会主动提起,本以为这女子应该学会安分守己了,却没想到她进屋第一句话就是质疑温玉礼——
“南燕姐,我刚听说岩冰玉失窃了,起初我并不知道它的来历,今天才知那本是祁王妃的东西,会不会是她自己又拿回……”
“胡扯什么!”萧元祁厉声打断她的话,“王妃岂是你能质疑的?胡言乱语也不怕闪了舌头,是想被掌嘴吗?”
苗氏见萧元祁维护温玉礼,心下冷笑。
王爷此时越是信温玉礼,等她被揭发时,只会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