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刚来国公府那会儿就看见她佩戴着,我还好奇地问她那是什么宝贝,她说那是冬暖夏凉的玉石,有养生之用,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那东西原本是太后赏给我的呢?”
苗挽晴诧异,随即回答道:“这个倒是没说,原来那东西本该属于王妃您?那么您和我提起此物,是不是想要我帮您偷过来,或者干脆找个机会毁了它?”
“从前是想过要毁掉它,但现在嘛……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用处,你按我说的做就是。”
苗挽晴从温玉礼的住处离开之后,白桃凑到温玉礼身旁询问道:“王妃,这苗姑娘是不是又跟您耍什么花招?”
“是耍花招,但不是针对我的。”温玉礼笑了笑,“这回她或许能帮我一个忙。”
……
寂静雅致的房屋内,苗氏坐在床沿边,抚摸着温东菱生前穿过的衣物。
边上站着的婢女劝道:“夫人,夜已深了,您该歇着了,您都好几日没睡好觉了,再这么下去身子可吃不消。”
“别在我耳边念叨了,出去。”苗氏冷声道。
杀死东菱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她如何能睡得安稳!
自从她把那小贱人的额头给挠伤了之后,王爷不来探望她了,老爷也不太跟她说话,她们都认为是她刻薄了那小贱人,要她在东菱丧事过后再去认错。
可笑,可恨!
苗氏正在心里咒骂温玉礼,忽听屋子外头响起了苗挽晴与下人的说话声。
“姑母这屋子里还亮着,是不是还没睡呢?”
“是,夫人这几日一直都睡不好觉。”
“正巧我也睡不着,我进去看看她。”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响起,苗挽晴踏进了屋里。
她见苗氏抚摸着温东菱的衣服,上前轻声道:“姑母,您可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她从下人那里得知,温南燕在半个时辰前被萧元祁拉去歇着了,而她之前勾搭萧元祁的事,温南燕并未告诉苗氏,只因苗氏这几日情绪不稳,偶尔还会有些失控,温南燕自然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再去刺激苗氏大动肝火。
真是幸亏温南燕隐瞒了那事,否则她哪有机会踏进苗氏的屋子,恐怕会被苗氏叫人拿扫帚赶她出去。
“姑母,我知道您伤心,可您也得把自己的身子顾好了,才能给东菱姐报仇啊,我知道您恨祁王妃……”
话还未说完,苗氏陡然拔高声线打断她,“什么祁王妃?那下贱的丫头根本就不配这个身份!要不是她那个死鬼娘,她连祁王府的大门都迈不进去!”
苗挽晴见苗氏面容狰狞,连忙改口,“姑母息怒,是我口误了,我知道您恨温玉礼,但您也别表现得太明显让人轻易看出来,再说了,那温玉礼即便是正妃又如何,王爷都不在她那留宿,王爷一直宠爱的不都是南燕姐吗?”
“那是因为她胸口下的伤还未痊愈,一旦她康复了,王爷肯定会往她那跑,别说什么王爷一直宠爱南燕这样的话,从前是这样,今后可不一定,看王爷近日对温玉礼那小贱人的态度,分明就是有情!”
苗氏说到这,有些恨铁不成钢,“南燕这孩子从前胆大心细,如今却比从前胆小了,我和她商议如何对付温玉礼,她总叫我冷静,也不知是不是怕了温玉礼……”
苗挽晴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里腹诽着,她这姑母是真的恨温玉礼到了极点,且迫切地想要付诸行动,温南燕分明是理智地劝说,却被当成是胆小。
当算计一个人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谨慎小心才是正确的,一旦沉不住气,极有可能面临再一次的失败,温南燕的慎重并没有错,反而是苗氏被复仇冲昏了头脑。
而温玉礼掌握了苗氏的心思,自然会加以利用。
“姑母,有件事我想问一问您。南燕姐身上佩戴的那块岩冰玉,原本是不是应该归温玉礼?我偶然在厨房外听到温玉礼身边下人的对话,她们的语气里都透着气愤和不甘心,说是南燕姐抢了她们主子的东西。”
苗氏闻言,唇角浮现一抹冷冽的笑意,“她果然还惦记着这个……不甘心又如何?那是太后赏给她,她送给老爷的,可老爷心疼南燕身子弱,给了南燕,那就是南燕的,温玉礼为了装大度,当着老爷和王爷的面承诺不会索要回去。”
“那她要是真这么不甘心,会不会想方设法拿回去呢?光明正大索要不回去,她可以私下用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