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一边用手指梳理温东菱的发丝,一边说道:“三妹你这件新衣服的花色确实有点儿素了,我从祁王府来,带了二十匹绸缎,都是皇帝陛下赏的,手感和质地都很好,你想要什么颜色?随你挑选。”
温东菱才被她狠狠地扯了头发,头皮发疼的感觉依旧还在,此刻是完全听不进她的话,只骂道:“你给我等着,等父亲回来,我一定会告诉他你是如何欺负我的!”
“我欺负你?”温玉礼语气里带着疑惑,“我只不过是来和你问候几句,顺便把带来的东西分些给你,怎么就成了欺负你了?难道我出现在你眼前就让你受不了吗?是不是得每回见着你都绕路才能叫不欺负你?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温东菱见她忽然停止了对自己动粗,而是又开始翻起了旧账,且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委屈,不禁拧眉思索——这温玉礼怎么前后态度忽然不一样了,刚才都直接上手了,这会儿忽然又开始讲道理了?
不等她思索完,就听得温玉礼又说道:“我那马车上还有几箱上等的药材,都是御医院里的好货色,送一箱给三妹你,就当做是我给你的慰问。”
此话落在温东菱的耳朵里,倒像是有几分炫耀的意味,她几乎没有多想就回了一句:“事到如今,你还假仁假义个什么劲!我才不要你给的东西,谁知道那些药材会不会有问题?指不定你往里加了什么害人的玩意儿。”
温东菱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得左后方响起一声冷喝——
“住口!你这逆女,怎么敢这样和你二姐说话?”
温东菱骤然一惊,连忙转过了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脸色都铁青了。
呵斥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外出刚回来的晋国公。
晋国公还未进大门时,就看见了府门外停着的两辆马车,下人们正把马车上的一箱箱东西搬进府里,他一问就知是温玉礼回来了。
出嫁许久的女儿省亲,还带着整整一马车的东西回来,他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来问候女儿的,从下人口中得知温玉礼正在府内闲逛,跟在他身后的国公夫人苗氏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老爷,玉礼要回来,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东菱躲在自己院子里别让她看见,东菱不知道她今天回来,她们要是遇上了可怎么办!”
相较于苗氏的紧张,晋国公倒是镇定许多,他告诉苗氏,温玉礼如今比从前懂事许多,且一心想要修复与他之间的关系,哪怕是看在他这个父亲的面子上,都不会去刻意刁难温东菱。
毕竟她连太后赏赐的岩冰玉都能让给温南燕了,可见他这个父亲的面子还是很大。
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他隔着个假山的距离听到了那姐妹二人之间的对话,他刻意不出声,想听听她们之间会不会起矛盾,温玉礼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一些,反倒是温东菱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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