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芙顿时面如菜色,转头看了一眼萧云昭。
四目相对之时,她看见了萧云昭眸底的寒凉,顿时说不出话了。
自打经历了上次酒楼罚跪一事,她心中便对这个皇叔有些记恨,可心里想的总归是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她仍旧对他很忌惮。
原以为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哪知他会突然开口。
可他的话听起来又不像是帮着温玉礼说话,像是单纯在嫌她吵闹。
“怎么,皇叔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萧云昭不咸不淡道:“元祈的家务事,自有太后和陛下定夺,你一个小辈本就不应该瞎掺和,这儿根本就没有你说话的份,若是换成其他公主在场,必定安安静静,不敢多话。”
萧若芙气极,这一刻却不能说出任何顶撞萧云昭的话来。
若是说了,那真就成了没有教养,不知礼法。
萧云昭开口训她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帮她说话,温南燕与萧元祁作为晚辈不好开口,而太后与皇帝显然是默许了萧云昭对她的指责。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终究深呼吸一口气,退到了一旁,“皇叔说得是,我不再多言了。”
“元祈,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太后看下萧元祁,神情有些严肃,“皇家男儿三妻四妾,这心有时候难免会偏着,这一点哀家也明白,你宠爱侧妃这事,哀家本不应该管,可你需要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对正室刻薄,如果乱了妻妾之位,让妾居于妻之上,当真就有点可笑了。”
除了对萧元祁说一番大道理之外,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温玉礼毕竟是先帝指婚给萧元祁的,她在这其中也推波助澜了不少,目前看来她并不觉得温玉礼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出身低微了些,可只要人品过得去,庶女出身又有什么要紧的。
“太后娘娘教训得是,元祈听在心里了,元祈从前和玉礼之间有些误解,如今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子了,绝不会再对她刻薄。”萧元祁垂下了头,这一刻并不想对太后的说法进行辩驳。
虽然太后每句话都说得合理,却不难听出她对温玉礼的维护,若是再争论下去,对他实在没好处。
毕竟太后不是母妃,不一定事事为他考虑,他若是跟太后说温玉礼从前哪儿不好,太后也只会认为是他偏心南燕所导致,说不定惹得太后对南燕更有意见了。
既然辩驳无用,又何必再辩驳?他并不想惹太后不满,索性认个错,全当是给太后面子了。
可萧元祁没料到的是,他诚心认错的态度换来的是温玉礼的趁胜追击——
“太后娘娘,祁王殿下是承认自己从前对我刻薄了,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责备他,今日我想请求您做主,让臣女和祁王殿下和离,臣女不想做祁王妃了,和祁王殿下过日子太累了。”仟千仦哾
此话一出,犹如巨石投入河中,惊起巨大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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