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请勿怪罪王爷。”
温南燕见太后的话语中似乎有责怪萧元祁的意思,当即开口揽下过错,“是臣女的错,太后娘娘若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南燕,此事与你无关,你从来就没开口要过岩冰玉。”萧元祁拉住她的袖子,“不要胡乱给自己揽责任,要论错,也是本王有错。”
“王爷别这么说,要怪还是怪妾身不懂事,虽然岩冰玉是您和父亲让我收下的,可这毕竟是玉礼拼了性命才换回来的恩典,妾身是真不应该轻易接受,是妾身考虑不周到,忽略了玉礼的心情。”
温南燕晓得此刻的情形对自己不利,与其等太后开口责备,倒不如先一步认错,至少能显得她懂礼数。
太后若真的要罚,她相信萧元祁和萧若芙也会保着她。
至于岩冰玉,温玉礼想必也不能真的要回去,否则岂不是对父亲失信了?
而温南燕出了声之后,太后的视线便落在了她身上,一眼就看见了她脖颈上的红绳。
“你脖子上挂的,可是岩冰玉?”
“回太后娘娘,是的。”
“玉礼丫头当初冒着危险保护了哀家的安全,哀家心中感动,便将这块珍贵的岩冰玉赐给她,可她一片孝心提出要赠送给晋国公,哀家便同意了,没想到如今这岩冰玉竟然戴在你身上。”
太后的语气平缓中携带着一丝冷意,“你这个侧妃,倒是真的很有本事,能让元祈如此疼爱你,以至于苛待了发妻。”
温南燕听出太后话语中的讥讽与不满,当即跪了下来,“太后娘娘,不是这样的,臣女绝对不敢教唆王爷冷落正室,臣女……”
“太后娘娘,儿臣和玉礼之间的事情,南燕并未插手,请您不要责怪她,至于岩冰玉,当真不是她教唆儿臣去讨过来的。”
萧元连忙解释道:“最初儿臣是按照玉礼的意思,将岩冰玉带去国公府给了岳父,并向岳父告知了玉礼的心意,岳父十分动容,也颇为感谢太后娘娘的赏赐,可他考虑到南燕的身子骨的确不好,这才想要把岩冰玉给南燕佩戴。”
“是啊太后娘娘,此事我也是知道的。”
萧若芙连忙站出来帮腔,“南燕一开始并不好意思接受,五哥好说歹说才让她接受了,她曾经小产过,是真的体弱,受点风寒就要病倒,晋国公和五哥关心她的身子也是人之常情。”
“那他们为何只知道关心她,却不记得关心玉礼呢?玉礼同样也是晋国公的女儿,是元祈的发妻。”
太后并未被萧若芙的话说服,反而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若芙,你可知宠妾灭妻的事一旦传出去是要遭人笑话的,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如果因为宠爱偏房而苛刻正房,实在是不合礼法,哀家是在教你五哥道理。”
萧若芙咬了咬唇,“太后娘娘,儿臣跟南燕是好友,她的品德,儿臣是可以跟您担保的……”
“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太后道:“你还是退到一旁去,少说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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