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
刘缃又往外挪了挪,沿着墙壁,拖着沉重石膏腿,来到隔壁房间。
“呵。”人睡在这儿。
刘缃看到人,心放下来,刚才内心的慌乱一下平复下来,年纪大了,有个伴儿觉得心安。
人睡得很香,被子盖得很严实。
“挺会照顾自己嘛!”刘缃自言自语一句,笑了笑,然后又挪回自己屋里。
“唉?”隔壁发出了声音。
“干吗?醒了。”刘缃隔空问道。
“不是你弄醒我的吗?”崔酷大声说道,很怕刘缃听不见,还带着怨气。
“醒了就起来吧!睡一下午了。”刘缃说道。
“我刚睡着,是你睡了一下午。”过了一会儿,又道,“没你好命,我收拾屋子将近一个半小时。”
“干嘛收拾这麽长时间?笨死了。”刘缃骂道。
“不得好好收拾嘛,不然某人又该挑刺儿了。”崔酷抱怨道。
“整得我跟什麽似的,胡说八道。”刘缃说完,没有听见崔酷接话,“我想喝水。”刘缃大声喊道,命令式的。
崔酷听她说话方式真想说,“自己倒去。”又想一想,还病着,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来了。”崔酷答应一声,还有没睡醒的味道,然后听见穿鞋的声音,接着是倒水的声音。
“给你。”崔酷把水杯递到刘缃面前,也是生硬的。
刘缃抬头看眼老伴,他正在揉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
刘缃从崔酷手里接过水杯,接连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