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一辈子,他们吵架的时候不多,偶尔拌嘴是有的,大多时候崔酷让着刘缃。
如果崔酷真生气了,刘缃采用软磨硬泡大法,把把见效,从她年轻时候开始就已经尝试过了。
这次又是,刘缃细想一想,自己是有点过分,如果崔酷不发脾气,她还真没觉得,也有六十多岁了,晚上在医院又睡不好,毕竟不如家里舒服,睡着了还惦记着刘缃的伤腿是不是掉下来了——防止肿胀,伤腿被高高架起。
“行了,懒得理你,和你吵架也吵不出个名堂,“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孔老夫子说的对呀!”崔酷自言自语,关掉电视,起身进了卫生间。
刘缃恶作剧似的冲着崔酷的方向吐下舌头,不再言语,身子往下蹭了蹭,躺进被窝里,准备午休。
过了一会儿,刘缃没有听见打扫的动静,喊了一声,“唉?干什麽呢?”
没有回答。
“唉?”刘缃又喊了一声。
“干吗?跟叫魂儿似的。”崔酷没有好声音的回道。
“没事。”刘缃说道。
“没事瞎叫啥!”崔酷不满的嘟囔道。
“你吱声了就没事了。”刘缃说完闭上眼睛。
“病得不轻。”崔酷又怼了一句。
刘缃没有再说话,只是偷乐了一下,然后听见放水涮拖布的声音。
等刘缃一觉醒来,空气里弥漫着很重的水汽气味。
屋子里很安静。
刘缃坐起来,歪身子往外看了看,什麽也没看见,扶着床沿挪动身子单脚落在地上,借着房间里物体的支撑,一点点挪到了门口,探出脑袋往外再看了看,没有崔酷的影子。
人呢?刘缃心想。
“唉?”刘缃环顾一圈,终于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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