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缃看看老姐,再看看王教授,一个是你不出去我就不说,另一个是你不说我坚决不出去。
想这种老教授时间非常宝贵,外面候诊的病人已经排满。老姐要是不找了熟人,估计早把他们姐俩撵出去了。
刘缇执意不肯出去,“我是律师,我有承受能力,您就直说吧!您现在不跟我说,我妹妹过后还会和我说的,你们瞒不住我,即便你们不告诉我我还会去其他家医院,一样会知道,您现在告诉我了我及早做打算。”
王教授无法,和她耗不起时间,“你先坐下,听我说,首先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之所以让家属来,是怕直接交代后,脆弱的人直接瘫这儿了。你是恶性脑胶质瘤早期,在深部语言区,术后会有语言障碍,慢慢恢复,此病易复发。”
刘缇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虽然从医生要见家属起已经意识到了,但从医生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被吓到,如果不是坐着还真难说会怎样?
刘缃看似柔弱,毕竟是医务工作者,见多识广,听到医生的陈述还算镇静,但涉及到自己的至亲还是感觉腿部发软,一手拄在桌子边缘,本来是双手垂立站在老姐旁边的。
王教授不再说话,外面候诊的病人家属已经探头几次了。
“走吧!姐。谢谢王教授。”刘缃扶着老姐的胳膊。
刘缇慢慢站起,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几乎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刘缃单薄的小身板上,勉强从诊室出来。
“姐,坐会,我去买水。”
刘缇没有吱声,眼睛里连焦距都没有,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刘缃没听见回答又问一句,“姐,听见了吗?”
刘缇轻轻点下头。刘缃不放心,和旁边候诊的一位病人家属小声说了一句关照的话,然后才放心离开,去院内超市买水。
很快刘缃回来,老姐还是和她离开时一个姿势,低着头,她把矿泉水递给刚才帮忙照看的人一瓶,谢过后拧开水瓶盖,递给老姐,“先喝口水,还没吃早饭吧!回家我给你做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