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男儿早熟,特别是将门之后,公孙康刚二十出头已近随父征战几十场。
如今奉命率军去昌黎问罪,如此轻松的差事成了他心中的梦魇。
出得襄平不到一日,公孙康的军队接连遭受绊枯藤马索、陷坑、树倒等十余次‘天灾’,不得不放慢行军速度,并安排一支先锋先行开路。
饶是如此,从襄平带出的一万人马,还没到昌黎就受伤两千余,死亡数百余,真正能战的不足七成。
一路上都透着诡异,好像有人在针对自己。
“柳将军,此时冰雪未融,真不是行军的好时节啊。”公孙康叹道。
柳毅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附和道:“沿路上巧合之事太多了,现在离昌黎只有五十余里,后面一马平川估计没什么意外,但公子还是要小心。”
又行了二十里,前方探路斥候来报,昌黎方向有骑兵在平原上列阵以待,哨兵远远看到打的是刘姓大旗。
公孙康两人一惊,莫非真是那皇叔刘麟?这厮竟然已染指昌黎。
柳毅年长更是心惊胆战,若是刘麟已取了昌黎,那襄平派出的若干信使,这于路之上的无数偶然又必然的陷阱,想想都后怕。
柳毅突然勒住缰绳说道:“公子,对方骑兵列阵,只怕是早有准备,我们不如引军回撤,报与太守知晓。”
“柳将军好生胆小,便就是那刘麟又如何?我有近万辽东铁骑还能怕他?”
柳毅苦劝不住,两军很快遭遇在一起。
时迁远远看见公孙康的军队,衣甲整齐光鲜,心说公孙度在辽东才一年,经营的不错啊。
“汝乃何人?为何敢阻我辽东军的去路?莫非想造反?”公孙康先声夺人道。
时迁运起洗髓经,声音如开了扩音器般,大声道:“谁的裤腰带没拴住,把这么个家伙漏了出来?说到造反,公孙度还真是大胆,竟敢来犯刘皇叔所辖之地,试问这辽东是公孙家的还是刘家的?”
“呸,强词夺理,汝等自冒皇叔,欺君罔上,公孙太守乃是为天子牧守辽东,尔等安敢就地造反?”柳毅也怒道。
“笑话,公孙度连汉室宗亲都不认,我们难道会认他这个残暴的太守?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时迁继续骂道。
公孙康一愣,竟然无言以对,隧喝道:“少说废话,咱们战场上见真章,刘皇叔是吧?拿本事来让我们认可。”
时迁朝刘麟打了个眼神,心说你不是想立功吗?快去啊,给别人抢了功劳可就没你啥事了。
刘麟会意,骑着乌云踏雪缓缓走出阵前,举锏指着对方阵营说道:“我乃刘麟,公孙度速来送死。”
公孙康、柳毅二人两人一对眼,心说对方嘴炮打得这么响,结果阵战直接上了皇叔,这是什么战法?
公孙康欲擒刘麟,但柳毅却道:“刘麟兵器十分奇怪,恐有诈也,我先上去试试他的虚实。”
公孙康点头同意,柳毅催动坐骑持刀上前。
这刘皇叔什么武器?柳毅还在猜测,乌云踏雪奔跑起来疾如闪电。
好快。
刘麟久未阵战早就手痒,双锏渐次朝柳毅打来,柳毅横刀去挡。
锵锵。
铜制刀柄被刘麟双锏震得嗡嗡作响。
尼玛,这皇叔有两把刷子。
柳毅挡下一合,想反手进行反劈。
奈何刘麟双锏更快,这家伙左右开弓,柳毅的大刀竟一时间没有用武之地,频频举刀柄来挡。
这是什么赖皮武器?老这么举刀很累好么?柳毅气得咬牙。
非拖刀计不能取胜了,只是就不能生擒这皇叔了,柳毅短暂思量,在挡过几回合后拍马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