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城的通天楼关门了。
因为那个叫做年年的精灵再次大闹了通天楼,还挟持了通天楼的负责人,差一点就让那位负责人命丧当场。
这个消息在昨天夜里就已经传遍了八卦城的大街小巷,听到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望了望天,望了望五行岛。
还好,这五行岛不会被挟持,不然的话,他们是不是要考虑暂时撤离八卦城?
或许真的有人打算暂时离开这里,毕竟通天楼不开门了,很多事情就突然变得不方便了。
比如说,不知道这附近哪个镇子上有大户人家在筹划迁坟,也不太清楚哪个小城的算命生意已经饱和,以至于阴阳先生比教书先生还要多。
明堂玩家的副业是看风水算命,客户多是普通老百姓,所以明堂八卦城的这座通天楼,自然也是专门收集了很多这方面的信息。
如今信息不畅,已经习惯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玩家们都有些不太适应,手头有生意的自然不甚在意,手头刚好有些拮据的,也只好自力更生,实地去走访走访。
或者有些不爱凑热闹的,感受着城里山雨欲来的气氛,也纷纷选择了出门散心,举着布幡摇着羽扇,自是逍遥去也。
也有些这两天在年年手里吃了苦头的,或者有亲友吃了苦头的,面红耳赤又想不出报仇的好办法,也干脆眼不见为净,换一个没有魔头坐镇的地方,也换换心情。
这么说起来,八卦城的人口数量似乎应该是降低了,不过实际上,自从年年发了那两条刷屏滚动的全服喊话,各个主城的车马行都热闹了一阵,车马一动,又热闹了一路,一条通往明堂八卦城的路。
“所以,你知道两天之后,会有多少人挤进这座八卦城吗?”
是岁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侧首看向三尺水。
三尺水这一晚上当真称得上是“坚贞不屈”,不管藏九如何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藏九又不能真的大刑伺候三尺水,想了想后,开始借闲聊来套话。
结果没想到三尺水几日不见,这头脑竟然还灵活了不少,每每在被套话的边缘临危刹车,让藏九的满腔期待忽上忽下。这一晚上下来,三尺水还没怎么样,藏九倒是被搞得身心俱疲。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几天八卦满天飞你不知道?”
“那你还问我干嘛!”三尺水油盐不进,一脸无赖样。
“八卦总是会夸大事实的!所以,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最真实最详细的描述,不会对那个年年做什么的。”藏九苦口婆心地劝着。
“那你更没必要知道了,你又不打算做什么。”三尺水绕圈子的能力似乎也见涨。
藏九一拍桌子:“三尺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说!”
“你把你的酒都给我喝,我喝完了就说。”三尺水嬉皮笑脸,看到藏九果然一脸为难,嘿嘿笑了笑。
是岁就在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审讯”中当起了安静的背景板,只有一些信息来往的白光微弱但强势地提醒着另外二人他的存在感。
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藏九蹲到一边,摸出酒葫芦灌了几口。
他才喝了几口,就听到是岁在跟三尺水数这一天里各大主城车马行的人流量,又数这里面有多少是奔着八卦城而来的。
三尺水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结果越听越紧张,最后结结巴巴地问是岁:
“你、你这、假的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找年年的麻烦?”
“我问你,蓝鲸号一次可以承载多少人?”
“两、两百。”三尺水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那现在蓝鲸号已经运来了多少人?这些人里面有几个精灵?几个矮人?几个人族?”
三尺水倒吸了一口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