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却静不下心来,好好修剪。
耳边响起的是上午和连荭的对话――
“这冷热太冲动了,没什么分寸。”
连荭道:“冷热固有不足,但若是余幽打了冷热,您会觉得余幽没有分寸了吗?什么是分寸?以身份地位的不对等论的分寸,真的对吗?”
……
这些问题,一直在余绕梁脑海里打着转儿。
她什么时候对人的身份地位看的这么重了?
当初战争时代的时候她是平等的先锋,是多年的高位让她迷失了吗?
“奶奶?”
听到身后的动静,余绕梁转头道:“和你母亲说完话了?”
“嗯。”
陆递过去,接过余绕梁手里的剪子,道:“还没到秋末怎么就急着剪芍药了?”
余绕梁道:“虽然没到秋末,但已经入了秋,弱枝、病枝、枯枝、残叶都生了,需要修一修了。”
陆递点头:“那是得好好剪一剪了。”
说完这句话,陆递就开始修剪,“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很快就剪的差不多了。
余绕梁在一旁看着,突然就开口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株芍药,这株芍药是你母亲生下你时我亲手种下去的,养了五年才开花。小时候你和余幽还经常过来玩……余幽是最喜欢这株花了。”
陆递没说话。
余绕梁又道:“芍药,亦称将离,一个“离”字,寓意就不好,小时候你和余幽还亲近些,越长大就越发疏远……你和余幽终究是走不到一起去。”
陆递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我和余幽走不到一起,可和芍药又名将离无关,芍药在古代可是爱情之花。我俩就是没能互相看对眼罢了,情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