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荭做茶时气质那叫一个优雅淑静,不动如风。
但茶一做好,整个人气质就翻天覆地,半点没有之前的婉约,倒像狡黠的小疯狐狸,哦不,是老疯狐狸。
但陆递习以为常。
小时候他还曾嘀咕过几句“真搞不懂我爸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的话。
但长大后他就发现,搞不懂的事……依然搞不懂。
不如不懂。
反正他爸喜欢他妈就好。
提到他爸,陆递就问:“我爸人呢?”
连荭道:“他好不容易从军队里回来一次,自然各种大宴小宴接踵而至。”
陆递问:“你怎么没跟着去。”
连荭颇为俏皮而又妩媚地翻了个白眼:“我正和他闹脾气呢。”
陆递:“……”
都老夫老妻了,这两人还这么能闹。
陆递笑:“他要是晚上不回来,你加了蒜的煎茶给谁喝?”
连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新做好的贝壳渐变色指甲,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如果……他没回来,那‘子承父业’,你替他喝喽。”
陆递忙起身笑道:“‘子承父业’可没有这样的承法,我去跟奶奶说会话。”
走了两步,又回头,面色认真了几分:“余幽那,就交给您了。”
连荭随意地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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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绕梁正在花园里修剪那株她最爱的芍药。
她极喜欢芍药,芍药又名“余容”,余绕梁觉得这就该是她余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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