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夏来到慧芸阁的时候,从里边飘出的幽幽的檀香味,让瑾夏突然怔愣的在门口站了一会。
这檀香的气味有些浓重,虽说平时他也喜欢熏香,但从瑾夏认识他开始,这么浓重气味的香,他还是第一次用。
瑾夏也没多想,疾步进了慧芸阁。
叶景辰今日依旧一副老样子,一早睡到自然醒,有公文就看看,没公文就坐在茶桌旁吃吃茶,发发呆。
隐约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心中一颤可面上,却依旧无波无澜。直到瑾夏进来,走到他面前,他的脸色,依旧是沉着的。
“殿下,我回来了。”瑾夏走到他身边,很自然的坐到他对面。
“嗯!”叶景辰连眼皮都没抬的闷哼一声,继续自斟自饮。
“我听说您病了?哪儿不舒服啊?”瑾夏看他脸色倒是挺红润,不似病态。就是这个表情冷冰冰的,奇怪的很。
“无碍!”叶景辰一双冷瞳瞥向窗外的歪脖子树,闷声又吐出两个字。
“你是生我气了吗?”瑾夏歪着头,眼前的情景让她尴尬的浑身不舒服。
“没有!”
“那你说话为什么奇奇怪怪的?”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就这样吗?”
“可现在咱们俩不是刚认识……”
“不是吗?”叶景辰侧目看她,脸上阴冷的神情,让瑾夏陌生。
“什……什么意思?”瑾夏愣怔,四目相融,却看不到他眼中的温度。
“当初本宫认识的,是岳阳楼第一舞姬木瑾夏,如今坐在本宫面前的,是木家的后人、太后的外甥女木瑾夏,你觉得能一样吗?”
“可无论是那个木瑾夏,她永远都是木瑾夏,她的心没变过啊!”瑾夏感觉鼻子一酸,眼角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
“瑾夏,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太后是绝不会同意你以妾的身份留在太子府的。可思思是父皇亲自赐婚,她虽脾气不好善妒成性,但也不至于到休妻的地步。本宫不想为难父皇,更不想委屈你。毕竟,这些年了太厚找到你不容易,你又是木家唯一的血脉,就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嫁的更好!本宫虽贵为太子,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名分地位,所以瑾夏,不是你哪里不好,是我不配!”
瑾夏双目无光的盯着叶景辰,听他说完这一段所谓的高谈阔论。眼底含泪,冷笑一声。
“原来殿下是这么想的啊,那你有没有问过我什么想法?是觉得我木瑾夏是那种在乎名利的女人嘛?还是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随随便便用我现在的身份找个人,一嫁就完事?难道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到最后换来的就是一句你不配了?”
瑾夏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一双垂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