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辰没有说话,只是把垂下的头埋得更深了。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脸上的表情,瑾夏根本看不到,他阴郁的脸上也是大恸的神情。
“我天天连晚上做梦都在想着怎么跟姑母找借口,辉太子府看你。成天变着花样跟她说我有多离不开你。我本以为姑母才是我们最大的困难,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我竟败给了最爱的人!”
瑾夏哭红的双眼存着隐忍的光,她紧紧的咬着下唇,颤抖着声音最后问道:“这一切都是殿下的意思吗?是你本心吗?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是吗?就是你想告诉我,还爱着,只是不能再在一起了,理由就是为了我好对吗?”
这一段戏码,满满的偶像剧情节,瑾夏过去每每看到这样的情节,都会跟着上段猜出下段,所以,总是嗤之以鼻的喝口可乐,瘪瘪嘴说烂俗。可没想到,这烂俗的戏码,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叶景辰依旧垂着头没有说话,他好像已经默认了瑾夏的说法。
“行!”瑾夏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失落的跌跌撞撞站起身,垂眸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叶景辰,冷笑一声,继续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死皮赖脸缠着你不走了。不过我希望殿下记住一点,我木瑾夏虽然不是什么忠贞烈女、积雪封霜的,但我好歹也不是个没羞没臊的女人。我既然把一切给了殿下,我就不会再爱上其他男人,更不会嫁给别人!我不想以后百年之后,让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那木瑾夏当年要不是仗着自己木家后人的身份,怎么可能做人家的正妻。都是个被别人玩坏的女人,也好意思谈什么门当户对!”
瑾夏话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砸落在地。
她话毕便负气离开,只留下一个依旧如木头人般定在那的叶景辰,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桌案边的檀香炉,香已燃尽,气味却久久不散。他定定的看着,略带感伤的自言自语道:“瑾夏,不是我不留你,只是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冒险。我们叶家欠你们木家的,我不能那么自私,害太后再一次失去你!”
他话毕,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接着宽袖一甩,将檀香炉打翻在地!
瑾夏回到静园,跑进屋子里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那哭声凄厉的惊动了宫女,宫女吓得火急火燎的跑去找木清,神情凝重的解释了事情的大概。
木清闻言一怔,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让叶景辰倍感压力,可也不至于,让瑾夏回来哭成这样。来不及多想,她赶忙起身,虽宫女疾步而出。
瑾夏在屋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突然间,自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就好像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好像人失去了全部的快乐。她感觉仿佛灵魂被抽空,对这个世界,没有指望了!
木清进来的时候,瑾夏哭的正大声,根本没听见她的脚步声。直到木清坐到她床上,轻轻抚着她的背,她才缓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有人爱的人。
“姑母……”瑾夏泪眼婆娑的看着木清,颤抖着声音,呜咽的生气不接下气。
“夏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回太子府了吗?难道景辰说了什么话,才让你这么难过的吗?”
木清吹着眸,眼底皆是担心的神色。
“殿下说他不配……不配再……再和我在一起……他……他……他竟然说不爱了!!”瑾夏还未收住的眼泪再一次溢满眼眶,越哭越伤心。
“夏儿你先别哭,哀家听说景辰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是不是因为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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