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那边也有不少人呢,怎么了?”刘大锤听着,眼睛也没闲着,一下子看到南面一个胡同里,就见几个人围着一个同伴,着急地处理着什么。
“国难当头,多事之秋。”刘大锤心里想着这句话,分析了下情况,不甘心地转身就朝南面走去,走着的时候,小声提醒郑礼信:“东家,你待着,我看看什么情况。”
等他到了胡同口,发现是有人病了,好像是急病,正难受的小声呻|吟。
郑礼信看他保持着警惕,在探头问情况,就朝着北面胡同走去,一边走着,手里多了些零钱,准备给这些穷苦之人。
走到了跟前,他看清了这些人有老有少,穷的连鞋子都没穿,赤脚站在地上。
看着有两个个头魁梧的青年人,他欲言又止,想雇人家打短工,转念一想,自家生意也不好,要是开了雇人这个口子,善心驿站的穷人太多了,真就吃不消。
钱已经递出去了,他正准备问问都什么情况呢,就听着南面有人喊了句:“是土匪,土匪来了。”
几乎就在同时,刘大锤也跟着喊了什么,听着很着急的口气。
他扭头看去,跟前一个大个子不知道小声嘀咕了什么,他跟前扬起了一团沙土,大个子诅咒地骂着,人已经冲上来了,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乱世之年乱象多,刘大锤好一会才跑过来,看着靠在墙上的东家,望着胡同深处,气的破口大骂:“他奶奶滴,不识抬举了是吧,俺东家出了名的好人,你们这些王八蛋。”
说话间,黑大个正贴在墙那站着,手里抄着一把杀猪刀,冲着郑礼信就准备动手。
他瞄准了郑礼信的脖子,就凭他的臂力,一下子下去,人恐怕就彻底倒地了。
幸亏刘大锤来得及时,在黑夜的掩护下,他利索地收了刀,贴墙就走。
才跑出去十多米,从这里看去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刘大锤绕过了郑礼信就朝前跑,郑礼信气喘吁吁地叫住了他。
回到了家里,鲍惠芸和刘大锤给他检查一下,发现身上尽是拳脚印,伤口有几个,倒也还好,没伤到筋骨。
郑礼信摸了摸兜里,发现钱包没了,竟然笑着遇到了一群冒充乞丐的毛贼,也算是破财免灾了,叮嘱家里人今后出去的时候小心点。
马迭尔宾馆门口,挂着的法 国国 旗下面,一些外国人来来往往的,不远处车上坐着些日本兵,看起来倒还算安全。
一个人影推门进去,脚步利索地上了楼。
孟忠民站在了门口,敲门进去后,听着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知道少奶奶正在沐浴。
跟着她时间长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都清楚,从来不坏了规矩,这次一样,进了门之后站在了窗口那里,遥望窗外,静等她出来说话。
邓美菱一袭华丽睡袍走了出来,轻轻晃着满头秀发,一股子夹杂着体香的香气扩散开来,叫人觉得舒服。
“少奶奶……”孟忠民看了她两眼,顿时觉得有股子莫名的冲动,心跳加快,嗓子有些沙哑。
“以后叫小姐,少奶奶,少奶奶,别人还寻思我给武明成生了几个孩子,过了多少年呢。”邓美菱俏声纠正说。
邓美菱既然重回哈尔滨,就是要展示女商人的强势,在这里打开一片新天地,听着少奶奶就不顺耳朵。
孟忠民懂事地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说:“小姐,郑礼信是个伪君子,心眼多,人品坏,叫你吃了不少委屈,刚才……”
他把刚才在李家烧锅路口的事说了一遍,当时就出了一把银元,收买了不少街头乞丐,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麻烦,顺利地劫了郑礼信等人,差点就把他打残废了。
在他看来,这是给邓美菱出气了,邓小姐理应赏赐才对,至少得好好夸奖几句。
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由地朝邓美菱身上看去。
纵然他是个厚道人,恪守当下属的操守,不过面对她充满诱 惑的身体,多少也有了想法。
他眼前先是闪过了一个影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啪的一声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四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