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暂且信你一次,但是我警告你以后离我远点,因为我不喜欢下作而且脏的要命的恶狗!”她叹了口气,重重地骂着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她作转身离开的架势,尤里科夫探出去的脸闪过了一丝庆幸,目光慢慢收了回来。
就在这时,就见眼前影子一闪,阿廖莎摆出了一个漂亮的武术动作,一记勾拳重重地打在了尤里科夫的小腹上,疼的这家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两个小时候,客人们渐渐离去,他们朝着大门外走的时候,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沈文庸出于礼节挨个送着,和所有的人客气地告别,说着各种祝福的话。
送的差不多了,旁边的郑明达才发现他一直穿着单薄的官服,连大衣都没穿,头发上散落着厚厚的清雪,赶紧提醒他回去,别感冒了。
满脸笑容的沈文庸似乎听到了,似乎没听到,又似乎听到了,朝南面大门方向探了探头,笑着说:“再听听,他们是不是说咱道台府不是软蛋,有人才有实力呢,呵呵,老夫从来没这么开心过,这比带兵打仗过瘾多了,几番危机四伏,几番又力挽狂澜啊,礼信呢,宵夜……”
郑礼信正坐在后厨太师椅上,舒服地待着,不时看着刘大锤啃猪肘子,眼见他吃的过瘾,逗着他说:“大锤,你小子脑子不笨啊,话说的不多,都能抓到要害的地方。”
“小东家,你要是每天都给吃俩熏肘子,再多给点蒜泥,再给我点笑脸,比这还强。”刘大锤高兴的说着,不由地看了眼不远处成堆的大蒜,抱怨小九子不给他吃。
少吃辛辣的东西,很多厨子都这么做,省得敏感的味道刺激了味蕾,对于新鲜味道不敏感了。
平时晚上他们几个住在一个房间里,热热闹闹的,没什么不好。
要说有的话,就数这个刘大锤了,这货磨牙放屁说梦话打呼噜等等毛病都占全了。
要是再吃上一堆大蒜,今晚小九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着呢。
听说叫自己去小餐厅,九子起了身,收拾了下衣服,交代大锤吃完了等自己一起回家。
到了小餐厅,就见偌大的餐桌旁边只坐着两个人,一个沈大人,另一个是郑明达。
“最好的饭菜,还有老家带来的女儿红,一阵珍藏着,就算是表弟来,都没拿出来,来,都弄上来,本官宴请礼信贤弟,礼信,请……”沈文庸满脸微笑,如同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
二牛笑着去准备酒菜了,小九子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顺嘴说今晚这事处理的不是很好,当众羞辱了尤里科夫少不了以后会有麻烦。
他这话本来就有谦虚的成分,要是这事重新来,他还会这么做。
郑明达可没这么想,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朝廷不满意的冷面孔了,担心地说:
“这种事就怕以后节外生枝,说尤里科夫想非礼阿廖莎的事,证据不足,也没留下法律文书来……”
他从自己角度上分析着,说的头头是道的,唯恐再有什么麻烦。
沈大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十几个国家的人看着呢,郑大人就没发现一个问题吗,礼信把事都弄好了,弄到了众人跟前,是他们自己人在争吵,霍尔瓦就是不说,心里能不明白吗,那俩人无论怎么争辩,他们不是赢家,来,礼信,这事做得好!”
在这件事上,是不是给道台府挽回了面子,在外事上取得了成绩,小九子根本就不在乎,他和刘大锤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轿里,只觉得有些累,靠在软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刘大锤摆弄着大锤,与行为建地自语着:“他奶奶滴,当时就该打断了尤里科夫的腿,要那样,大锤就出名了,省得这些臭烘烘的毛子欺负人。”
“闭嘴,是不是又吃大蒜了。”小九子厌烦地说。
他一下子就能闻出来,大锤背着他又偷吃大蒜了,他对今天发生在道台府的事没什么兴趣,就是犯困,想早点回去睡觉。
到了臻味居门口,刘大锤隐约发现酒楼门口通红一片,掀开帘子一瞅,眼见一大片通红的灯笼明晃晃的,门口站着一群人,寻思出了什么事了,就着急地拽起了九子:“小东家,铁路局的人吧,他奶奶滴,找上门了。”
车停住了,他提着锤子下了车,活动着手腕,叫着小东家下车,正四处观察呢,就见人群里有个老头冲着这里大声喊了起来:“九子回来啊,来人呢,一万响的炮仗都给我放了,烟花一个也别留……”
一听这人是老东家邓弘毅,小九子揉着眼睛就下了车,他双脚刚落地,就见眼前鞭炮声剧烈兴起,一束束烟花飞向了天空,散发出了炫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