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有愿意跟霍尔瓦狼狈为奸的,山野小雄就像幽灵般走到了霍尔瓦身边,搜肠刮肚地想了不少事,竟然把山野村南那事拿出来了。
他跟着霍尔瓦,步步威逼地说:“本国公民山野村南,带着一群向来珍惜两国友谊的人,在郊区游历后,在某个餐馆遭到了当地人的威逼,险些酿成了有人伤亡的惨剧,尽管这件事后来得到了有效控制,但你们的险恶用心已经露出来了。”
……
他俩一唱一和的架势,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早就把沈文庸杀好几回了。
沈文庸的心情用“心急如焚”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整个奢华至极的中外宴会,他付出了大量心血,做了精心安排,过程中一直惦记这惦记那,唯恐出了什么岔头,眼看着要圆满结束了,没想到了出了这档子事。
他眯着眼睛,叫人觉得无所畏惧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麻,霍尔瓦的强悍,山野小雄的阴险狡诈,他早就领教过很多次了,这会叫人抓住了把柄,两家又合手了,必定是要引来一场大麻烦。
“大人,我邀请他们单独商谈,您看……”大厅弥漫着浓浓杀气,郑明达迫不得已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沈文庸心里明白,这个得力的下属嘴里说的好,要是把霍尔瓦他们两个请到了书房里单独谈,必定什么结果都没有,人家刚才摔了茶杯,一会估计还得摔。
涉及了阿廖莎和尤里科夫这个有官职的家伙,按照惯例,就算是赔款加道歉,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那个二牛又探头探脑地出现了,沈文庸火气大着呢,一点就着,眼见是他,直接给了他一个叫他滚回去的眼神,可也就怪了,这家伙不光没走,还一脸喜庆地指起了身后。
焦头烂额的沈文庸眼睛木然地看着他,倒是郑明达一下子想起了郑礼信这个名字,丝毫没犹豫,如同一道闪电集中了自己一般,心道:“对啊,有礼信在,应该没出人命。”
他绕开了沈文庸,正准备拽出来二牛时,无意中看到了二牛身后的几个人。
这些人被请进了大厅里,等来宾们看清了是衣衫有些不整的阿廖莎,郑礼信,不觉大吃一惊,不少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小九子看了众人几眼,目光落在了脸色苍白的沈大人脸上,冲他机敏地一笑,然后朝着众人抱拳,朗声说:“各位来宾,本人郑礼信,沈大人手下的兵丁兼厨子,因为少数宾客胡闹,叫你们见笑了,作为见证者,我代表道台府所有下人,向你们道歉!”
这家伙说话间腰杆挺直,目视前方,不卑不亢,话语谦卑,内容却犀利的很。
这座城市的人很多都认识他,或者听说过他的传奇故事,那几道惊世核俗的大菜,再加上背后的正义故事,早就成为官场上喜闻乐见的谈资了。
他也多说没用的,头也没回就吩咐说:“阿廖莎小姐,说吧,当时怎么回事?”
阿廖莎目光赶紧从他伟岸的后背上收了回来,紧了紧衣服,她穿着郑礼信的棉衣呢,尽管这样,脸上、衣服上刮痕严重,一眼就能看出来刚刚经历了一番打斗。
“尊重的沈大人,各国朋友们,今天我必须揭露一个丑恶的事实,那就是本国的尤里科夫……”她面带气愤地说着,吐字清晰,刚用汉语说完了,又用英语翻译上了。
他俩身后,刘大锤正看守着一个人,这人头戴着麻袋,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的,身上被暴打的痕迹很重,双腿发抖,要不是硬挺着,估计得瘫倒在地上了。
刘大锤双手叠放在胸前,趁着别人不注意,他小声臭骂起了尤里科夫:“他奶奶滴,别耍花招,要是敢乱动,我拽着你那第三条腿,叫你断子绝孙!”
一下子出现了这种事,连阿廖莎都出来指责了,霍尔瓦虽然没完全看出什么事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尤里科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抓了。
这个老油条脑子转了转,酒精挥发了不少,无意中冒出了一头冷汗,赶紧走到阿廖莎跟前,操着熟练的俄语,小声央求加威胁起来,弄的阿廖莎尽管不情愿,但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眼见阿廖莎“顾全大局”了,郑明达着急地看着小九子,小九子似乎找有准备,回赠了他一个请放心的表情。
刘大锤拽开了尤里科夫头上的麻袋,小九子指着尤里科夫责骂了起来:“尤里科夫先生跟踪了阿廖莎小姐,阿廖莎走到后院去观赏冰灯艺术品时,我正好在菜窖里工作,她好奇地跟了进去,结果尤里科夫假扮强盗,图谋杀害……”
他娓娓道来,把尤里科夫说的体无完肤,只不过暗中修改了几个小细节。
说了个差不多,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刘大锤开始插话了:“按照沈大人的交代,本人负责暗中保护各位安全,正‘面壁思过’的溜达呢,就听着打斗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