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见老谢气的想拿茶碗,一下子失手推翻了茶碗,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就要冲出去要回来钱。
老谢抓起另一只茶碗,泄愤地摔在了他身后,声音绝望地说:“狗东西,能从我手里赚走1000的人,能没准备吗,等等吧。”
说这话,他还有担忧没说:上百个大人物冲着他来了,这边刚走,他就动手了,只怕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没有点城府,他不可能混到现在。
只不过,到了现在,他根本就没想到小九子就是在大车店叫他丢尽人的小子。
“东家,这样太便宜他了,要不再治治他,明天骑我头上拉屎还好,就怕对您也不敬了。”谢周全还没消气,又煽风点火了。
面子是面子,里子是里子,谢文亨再想想,自从这家伙来了之后,就一直压着这边走,好事都他们的了。
连丧事这种事他都过来占便宜。
关键是弄的老谢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他冲着门口看了几眼,见两个白毛保镖坐在门口等着他,就招了招手:“去,去明哲大街,来两枪,过过瘾。”
不一会功夫,两匹高头大马出现在邓宅附近,冲着空中就是两枪。
刺耳的枪声划破了夜空,引起了一群看家狗的狂吠。
不知道什么地方先是有孩子哭闹,随即就没了动静。
听着枪就在院子里响了,邓氏一家三口正坐在椅子上闲聊呢,邓老板一下子捂住了耳朵,邱氏身子晃了晃,用手捂住了胸口,身子滑了下去。
邓美菱扶住母亲,脸色蜡黄,冲着外面小声喊了句:“谁?”
再也没有枪响,风呼呼地吹着窗棂。
三个人害怕地靠在了一起,小声说了会,邓弘毅担心酒楼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正要去穿棉衣,就见菱角抓起棉袄套在身上,一溜烟跑了出去。
寒风吹在脸上升腾,她丝毫没有感觉,秀发飘洒,双脚踩在雪上发出了嘎嘎的声音。
刚出门的时候,她左右看看有没坏人,眼见上远处有熟悉的邻居出了家门,正在眺望,感觉没那么害怕了,朝着酒楼方向就跑,
嘴里默念着:“九子,大头……”
在她情窦初开的日子里,不知不觉中,大头小九子成了心里不可缺少的一个人,有时候睡梦中见到了他就笑醒了。
还有几次,她想九子想的叫父亲时叫成了大头。
这段时间九子住在酒楼里,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灯烛熄灭后就靠在窗户那,看着东厢房痴痴地发呆。
她就怕这小子出事了。
虽然不知道谁开的枪,她想坏人既然能找到这里,也能找到他家的酒楼。
很多钱和贵重的东西都在那呢,比这里更危险。
等跑到了跟前,老远就看到了大街两边的酒楼亮着灯,有人影走动。
尽管这样,还是不放心,她一定要看到九成子,看看他是不是毫发无损。
冲进了酒楼,她失声地问小九呢,周安见她满脸通红,神色紧张,上下打量了几眼,指了指楼上,意思在楼上呢。
刚才,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盘点了今天的收入,算出来的收入,比老谢说的1000块还多。
他才不管什么报复呢,有三寸气在绝不罢手称臣。
满意地想了好一会,他闻了闻身上,觉得恶心:今天混在洋人堆里,还和几个人热情拥抱了,闻着味道不对劲,淡淡的香水味里掺杂着生肉的膻味。
这会,他叫小伙计弄了两桶水,倒进了木桶里,正准备好好洗洗。
听着外面有脚步声,他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菱角的动静,眼珠子一转,一个坏坏的想法浮现在了脑海。
他对着门口站着,一副难受的模样,低着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枪,有人开枪了,九子,你,你……”隔着房门呢,菱角就焦急地说上了,气喘吁吁的,急着告诉她自己听到的动静。
刚才,小九子他们也听到枪声。
在这个洋人聚集的地方,冬天又常有野兽闯入街里,偶尔响几声枪,也正常。
“我,我……”他板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菱角猛地推门进来,昏暗的灯光下,就见小九子一只手摸着肩膀,疼的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