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副充满生活气息却不给人喧嚣嘈杂感的生动背景下,道路右侧靠近中段的某间不起眼店铺还亮着一片象征着所有店员都在辛勤加班的灯光。
“该死的,这帮畜牲,还有完没完了,昨天我就已经够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更加离谱,快点,把你们那混账主管给我叫来,我要跟他谈判,凭什么要让我们这些昨天刚辛苦过的人今天再加班!”
此起彼伏的铛铛打磨声里,一位工人一把丢弃手中的工具和成品精炼宝石,大声怒骂道。
哐当——
沉重的工具和漂亮的宝石几乎不分先后地滚落在地,相继发出独有的特别响动,让刚才短暂回归正轨的工作间再次出现了令人心虚不安的沉寂。
“佐尔,你干什么,你不想工作就给我滚蛋,不要拉着我们一起陪葬!”
听到这阵意料之外的响动,工作间内,另一位有些沉不住气的工人也很快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大声咆哮。
“陪葬?呵,哪个混蛋给你的脸告诉你我们罢工就要你们陪葬的!你们还不明白吗?这都是陷阱,都是那些可恶的奸商蒙骗我们的陷阱!”
那个最开始骂人的工人忙不迭反驳。
“你说什么,我看你才是混账,别以为自己是老板重视你你就可以这么嚣张,你才来这里多久,别搞得你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我告诉你,你看到的现象永远不可能是真正的真相,永远不可能!”
感受到这个新来同事愈发强烈的怒火,后来插话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更进一步呵斥。
两个人又互相对骂了几句脏话,眼见原本只停留于口头之争的两人纷纷都有了动手打架的趋势,工作间内剩余的那名工人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用比刚才两人声音更大的声音大声咆哮道:“冷静,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如果还想在这里继续工作下去就给我安静下来,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想知道的事情!”
话音刚落,原本纷纷站起身来的两人先是一愣,继而全部颇有些难以置信的连退了两步,纷纷保持住了三人争执前难能可贵的沉默。
“怎么回事,朱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说。”
大约两三秒后,争执中的其中一人终于初步稳定好了情绪,重新坐好,做了次深呼吸,再次打破这阵异样的沉默。
“你们知道的,我是泽雷达大人叫来的人,他曾很隐晦地跟我和莱赫他们提起过我们现在的工作,说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就像是一场赌博,赢了,我们自然就会收获相比其他同行双倍,三倍,甚至更多的报酬,输了,我们就很有可能一无所有,甚至更糟。”
见自己似乎已经隐瞒不下去,朱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采用了一种相对隐晦的说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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