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怎知她在北溟,又为何匆忙唤她回九重天,却留下了炎桦。
莫非是与余劫有关?
可是算着日子,时间应是还有半月富余。
不多时,便到了南天门。
方才落身,欲朝内而去,便见两个天兵将其拦下。
南十见状急忙上前摆了摆手,带着训诫的口吻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怎生这般拦下?这位可是随意上神,还不快快撤开!”
遂又转身朝随意讪讪笑笑,拱了拱手作揖道:“近来下界飞升了许多天兵,许是未曾见过上神,故而唐突了些。”
随意闻言耸了耸肩,并不在意,“无碍。”
本身她就还未正式回归天界,且这天兵又是新面孔,将她拦下也实属情理之中。
奇怪的是,这南十今日怎的这般殷勤?
随意摇了摇头,心中暗道,非奸即盗。
显然她被困在北溟许久,还并不知晓,不日前天君召集众神之事。
南十一路领着随意来到了紫辉殿外,方才退下。
殿内,主座上的男子一如往常一般,沉静的面目上无甚表情。余光瞥见有人来了,方才抬了抬眉眼,见是随意,徐徐开口,“你来了。”
随意应声颔了颔首,“不知天君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岂料后者却未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为何会去北溟?莫非余劫之魂生在了那?”
随意闻言动了动眉,回道:“非也。余劫一事暂为平静。此番前去乃是太子所托,并非我本意。”
诚然,她所言皆是事实。不过如此将责任全权推给炎桦,她甚是欢喜。
话落,天君未语,微不可察地淡了淡面色,眼中轮起一番明灭。良晌才道:“太子可曾与你提起什么?”
“太子,应该与我提起什么?”随意轻微蹙眉,好奇探道。
只见天君黯下了眼眸,面色一沉,肃穆道:“无事了。你且回去吧。”
说罢便站起了身,身形疲惫,似欲退殿而去。
此番倒是令随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对话?远远将她从北溟唤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她上前一步,提高了些许音量,面露狐疑,“天君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再没别的了?”
天君闻声驻了驻足,转眸思忖了一番,微微侧过身去,与其说道:“虽说待你收复余劫三魂三魄后才归列天界,不过我已与诸神商量过,日后你大可自由出入九重天。”
说完他便再不停留,徐徐离开。
徒留随意独自站在殿内,心想天君今日之举委实是匪夷所思。就似是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将她抽离北溟一般。
不禁回想起先前炎桦从北溟尊上那取的瓷瓶,陷入沉思。
莫非当真是何见不得光的勾当?
此念头一出,她恍然惊醒,旋即甩了甩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我怎会这么想?定是中了无极鼓唇弄舌,挑拨离间之计了。”
说罢她便挥袖而出,不再疑问天君召她回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