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勇觉得这事丢人。
自始至终,都没细看两人,急忙唤来小厮,拖去沉河。
宫晨看着宫逸洋洋离去的背影,双目阴冷。
他和宫逸自小不合。
他虽贵为太子,却不得天暄帝喜爱。
反倒是整日逍遥,游手好闲的宫逸,深得帝心。
慕白低头沉吟。
缓缓抬眸,眉间书香贵气暗流:
“许城主,不查查那女子的身份?”
不等许勇回答,宫晨轻讽:
“没想到天岚太子的爱好,和本宫的三弟一样,净对这种粗鄙耻事上心。”
许勇拭去虚汗:
“天暄太子说的是,这女子做的到底是件羞耻事,不论是谁都应当沉河。”
暖风轻抚金阳照。
慕白静静瞧着满院青莲灼灼盛开,群蜂缠黄蕊,细蝶起妙舞。
饮下一盏清酒,不言语。
已是落日光景,余晖瑰丽绯红,好看得紧。
墨发高束的翩翩公子走在繁华街道上。
周围人声鼎沸,博约紧跟其后。
宫逸手持墨画折扇在空中抡了个圈,流苏轻起:
“那许佩佩淹死了吧?”
博约点点头,胸有成竹:
“属下绑的石头,不允许她有机会浮起来。”
宫逸笑得玩世不恭:
“那就好,你再去把她捞起来,还给许勇。”
博约愣了片刻,苦泪纵横。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夕洒白樱落墙院。
暖黄色的光辉下,衣袂裙裳都变得柔和起来。
少女肩上立着一只乌漆漆的寻香鸟。
两指间,字条迎风招展。
暗金紫袍修得男子身子卓越,领口衣角云纹浮动,衬着他傲冷神情,比这满树繁花还有看头。
元宝回过身来,黛眉朱唇若芙蓉: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都?”
“你想回,何时都可以。”
云景禾的声音低沉,在黄昏之中,分外好听。
凤眸半垂,其间墨色涌动,盯着元宝手中的纸条。
他家小丫头,似乎藏着很多小秘密。
纸条一直被她握在手心,字迹不曾给云景禾看见。
眼下被他盯得心里发虚,索性换个话题。
元宝微微扬起头,那双眼当真透着水一般的清澈:
“许家是苏家的人?”
这只是她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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