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始至终,云景禾也没给过她半个眼神。
在场的人直勾勾的看着苏月人,心疼,嘲笑,讽刺,看戏,应有尽有。
她从没被人这么打量过,脸色一白,手指不停颤抖。
“景王殿下,到底是个荷包而已,你收着也让本宫和陛下求个心安。”苏可人婉约说道,坐的端庄。
话音一落,云景疏的眉头拧的更紧,余光看向苏可人,意味不明。
“母后,鸳鸯是何意,你还不知道?”
云烨一袭月色绣龙锦袍,修饰俊郎身型,玉带缠腰,龙佩直直而缀。
年纪不大,却隐含天子威严。
虽然苏月人是皇后的妹妹,可云烨自小与她生分,倒是对云景禾盲目崇拜。
元宝虽小,到底是皇叔的嫡妻,苏月人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向皇叔递送情物,本就无礼。
皇后这般不讲道理的护着苏月人,云烨不满。
“烨儿!”苏可人眉头一蹙,抓着护手。
凡是只要关于云景禾,她这好儿子就净给她添堵。
云思悠耸着脑袋,扯了扯云烨的衣角,朝他摇摇头。
“太子息怒,月人也说了,这荷包只是盼个平安,并无它意。”
状况不对,苏蒙起身作揖,替女儿解围。
云烨冷眼扫过苏月人,没有一丝情绪。
“如此,本王也不能辜负苏小姐的好意,就劳烦苏小姐,替每位将士都绣个鸳鸯荷包。”
云景禾笑意孤冷,嗓音似冰树梨花,让人心口发冷。
苏月人急了:“万万不可。”
在京都,几乎所有人都默认,鸳鸯荷包是绣来送情郎的。
她本是想,只要云景禾收了这个荷包,就算他还没娶她,但在京都百姓眼里,她就是云景禾的人。
等他凯旋的时候,迫于舆论,定会娶她的。
军营那些恶心的人,根本配不上她的荷包。
“哦?”云景禾语调玩味,寒意袭来:“苏小姐是不希望将士们平安归来?”
寥寥数语,却给苏月人带上个逆心的称号。
进退两难,她却没有退路。
苏蒙惊出一身汗。
“王爷勿怪,是小女冲动了。”
苏月人的名声和命,他只能选后者。
云景禾眉头一挑,戏谑意味十足,却又含着淡淡的疏离:
“苏家小姐这么有心,本王怎会怪罪,明日卯时离京,还请苏相早些把东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