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负顾晚衾所望,第二日起来就病倒了,这寒疾来势汹汹,明明殿里生了炉火,许是昨夜去养心殿拜谢的时候着了凉。
姒萝端来热汤,曦蓝将顾晚衾搀起来靠在软垫上,往上拉了锦被盖住。
姒萝看着顾晚衾有些吃力,皱眉道“我差人去请太医了,宫中从未有人得过寒疾,也不知太医能不能看好,主子既是幼时就有的症结,可有一直照顾的大夫?请他来也好照应。”
曦蓝看了看顾晚衾,不敢言语,若是顾晚衾想要麻烦别人,上一次就不会阻拦路韶了,这次入宫之后孤立无援,更是不会拖累于他。
顾晚衾摇摇头。
曦蓝轻叹。
姒萝跪坐于脚榻,俯身上前一勺一勺喂她热汤,越喂越是蹙眉,这样烫的汤水,自己端着都有些缩手,她喝下去却是不惧,手指触到她脸颊,依然冰凉得很。
这样的病症自己是未见过的,至少在这宫中无人得过,一时没了主意,心中谓叹这个孩子委实不容易,身子这般孱弱,家人惨死后还要受胁迫千里迢迢来到缙朝,不免有些心酸。
一碗热汤过后,顾晚衾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却也是依旧惨白。
门外有声响,姒萝放下碗盏正要开门,曦青引着孙歆砚和辛润就进来了。
辛润抬脚便要上前,孙歆砚忙拉住她“外边太冷了,咱们带了凉气,别再让她受这罪了。”
辛润点头,二人站到炉火旁烘了好一会儿,直到额头都有些薄汗才敢过去榻边。
顾晚衾已经有些昏睡的迹象,迷迷糊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几个字。
孙歆砚问道“可喝了热汤?”
“奴婢方才喂过了,喝下去也没什么作用,只好转一会儿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太医来了么?”辛润昨夜就听着顾晚衾说过,天下只有路韶可以治这寒疾,可是她还是抱着希望,也许宫中太医会有一人有此医术呢。
曦蓝摇头“太医还没来。”
辛润转头朝门外,压着声吩咐“寒北,去催催太医。”
门外应了声是便没了声音。
昨夜顾晚衾回来后,三人还说了好几个时辰的话,彼此推心置腹,将那些好的,不好的事一吐为快,夜深了才不舍的散去。
睡前顾晚衾还对曦青曦蓝感慨,原以为真的就是独入险境,却不想还有两个知己为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昨夜还是好好的,怎的一夜之间就复发了呢。”辛润现下是真的见识到这寒疾了,真的如孙歆砚所说,叫人生不如死。
难不成是顾晚衾提前计划了?可是孙歆砚明明劝过她,既然君上答应了三个月不用侍寝,这寒疾复发之策就可以缓缓啊...
现下这般受罪,想做的事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正想着,寒北在门外喘着气道“娘娘,太医来了,现下可以进来了么?”
辛润忙答应“快,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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