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娑也随之起身,大力拍了几下尘土后拨开前面围观的士兵“怎么回事?”
在前头的士兵见是卢娑,道“卢姑娘,似乎是在城门处办丧事,搭起了好高的牌楼,可能一时半会还出不了城去。”
卢娑一听怒目圆睁,这可怎么了得,看时辰不早了,若是今日耽搁,还怎么去救驾。
卢娑转身招手唤来凌海,“前面有百姓在城门办丧事,我知道死者为大,可是咱们不能耽搁。你去同亲眷好好说说,能否让一让,咱们今日必须要出城门。我现在立刻去找王爷。”
凌海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立马清醒,赶快跑往城门。
卢娑绕过士兵翻身上马,立马扬鞭赶往胥青筹的府邸。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卢娑就到了胥府,利落下马后一边往里走一边擦汗。
正遇上李司尧与明恩一同出来,身旁还有胥青筹满脸堆笑的奉承和一个尖嘴猴腮的人。
卢娑几个箭步冲上去道“王爷,有百姓在城门口办丧事,咱们出城可能会被拖延。”
李司尧蹙眉“办丧事?还在城门口?”
“是,我方才赶过来,就是想问王爷有没有办法,比方说,”卢娑看着一双贼眼盯着她的胥青筹,憋着怒气道“比方说胥大人出面,让百姓晚些时候再操办,又或者另选一处地方,各项开支咱们来付。”
李司尧转身道“胥大人,本王知道死者为大,也同情家眷心中的悲愤,只是能否请胥大人出面解决一下,所有开支由本王来承担。”
胥青筹这才从卢娑身上回过神来,为难道“王爷恕罪,若是其他事,下官便是将他们送入大狱也是可以的,只是...只是...”
何管家忙接话道“王爷有所不知,并州习俗如此,若是办起丧事,哪怕是遇上好时辰的喜轿也得让至一旁,待丧事过后,喜轿方能过去。”
“实在没办法么?”李司尧颇为头疼,千算万算怎么漏了这一个,简直无巧不成书。
胥青筹苦着脸,不知怎么回答,何管家又道“大人不敢耽误王爷的事,可是这丧事办得的确不是时候,并州人向来齐心,遇上有人扰乱丧事的,即便与死者是仇敌,也会联合整个并州城的人合力与扰乱者拼命啊。”
李司尧知道苦劝也是无效,若真闹到那一个地步,百姓哪是士兵的对手,若伤了百姓才是罪过。“传话下去给各驻扎营地,所有兵马在原地待命,待丧事一过,即刻出城不得延误。”
现下也别无他法了,卢娑咬牙切齿瞪了一眼胥青筹才点头,遂转身出门上了马疾驰而去。
李司尧又对胥青筹道“胥大人就留下吧,本王去城门看看,若能动身,就不与胥大人告辞了。”
胥青筹忙行了大礼“王爷要事在身,下官不敢久留,下官愿王爷此战顺遂。”
李司尧实在没好气,嗯了一声便出了门。
胥青筹心里算盘却是滴答响,若晏国公胜了,他便去将李司尧身边这个女子带回来,瞧她生得貌美,穿上男装英气勃发,更是让胥青筹心痒难耐。思及此,不禁笑意更深了,得亏自己明智,投靠了晏国公,若是投靠李司尧,他又怎会允许身边女子被自己带走,想来这李司尧真是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