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茨梅茨弗倒是不怒反喜,又是得了台阶又是得了后路,虽然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强者尊严的,但还是照着阿尔塔维斯的吩咐,用拙劣的演技努力表现出了“隐藏极深的不甘”。
“那么,假如说我有弥补叹息之墙裂缝的办法呢?”他抬起头,眼神明亮,做出很有把握的样子。
望着巴萨罗谬脸色理应存在实际上却不存在的惊讶,茨梅茨弗的嘴角顿时间就扬起了一抹弧度,以不给对方说话机会的速度继续道:“不要想着用叹息之墙开裂根本不重要的这种话来敷衍我,我背后再怎么说也好歹有着很多你们波赫尤拉家的人,有关于这堵叹息之墙背后的真相我还是很清楚的,一旦它出了一点问题,为世界尽头的概念开始动摇,嘿嘿嘿,恐怕那座墙外的超巨型黑暗世界……嘿嘿嘿。”
到了这里,他的话停住了,似是想用这两个嘿嘿嘿来给巴萨罗谬带来威胁感,让对方自行脑补出事的后果。
虽然嘴上对那个老女人很不屑,可每当遇到这种情形,茨梅茨弗的身体还是很真诚的执行着阿尔塔维斯让他做的事情。
“这家伙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隐藏着的聪明人。”慵懒而轻柔的女声在巴萨罗谬的耳边响起,有着娄希这个外置大脑的提醒,他当然不可能被茨梅茨弗这个憨憨青年的拙劣演技给欺骗到。
虽说如此,但在二人的感知中却有一事不假——对方是真的认为自己有弥补叹息之墙上裂缝的办法。
这倒是让巴萨罗谬心中升起了好奇心,强行按捺下了战斗欲望,挑起眉头问道:“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嗯,这个反应怎么不对的?!
——难道不该是先震怒,然后被我用叹息之墙的安全威胁的吗?
眼见巴萨罗谬的居然超乎自己的预料,茨梅茨弗心中却是有些慌了神,连脸上的从容神色都显而易见的动摇了。
——你怎么不按我的套路来啊!
“你让我说我就说?呜……”茨梅茨弗遵循本能反驳道,最后勉强将后面半句“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按在了喉中。
毕竟,形势比人强,他也是真没有了面子。
茨梅茨弗反驳,巴萨罗谬反而是乐了起来,直白的给对方点明了处境,还把他没来得及出口的台词给抢了:“你说不说就能不说了?这种行为岂不是让我很没有面子?”
伴随着巴萨罗谬的情绪,周围的环境同样也被立刻改变了,重新变得灼热起来,吹起了充斥着暴虐杀意的无尽热风。
这并非是作假,而是此时他心中真正存在的一个念头,假如将茨梅茨弗在这里杀死的话,巴萨罗谬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从对方尸体中掏出那个解决叹息之墙裂缝的办法。
未来的女婿出了声,兰修自然也不可能就光站在一旁看着,很是配合的显化出了庄严而辉煌的神性轮廓,一同给茨梅茨弗施加着压力。
常年被阿尔塔维斯调.教得来的经验救了他一命,故此,茨梅茨弗并没有仗着手中的力量死杠死磕,及时选择了顺从内心的想法,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手中圣遗物的属性是异化,可以通过模拟对方的性质,来和对方达成同调,进而窃取对方的力量,只要有一个本质和叹息之墙等同的存在愿意献身让我进行操作,我就有把握把这个裂缝给填上。”
说完,他当即便毫不掩饰的望向了巴萨罗谬,眼神中满是期待之色。
“哈?你这是……想空口白牙就从我这边骗掉一个圣徒的生命?”巴萨罗谬完全没想到对方给出的居然会是这个方法,被整的都笑了起来,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你难得觉得我是那种很轻易就会相信别人的人?”
茨梅茨弗凝视了巴萨罗谬一会,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