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尘垂下眼,心情复杂道:“哦。”
他回去休整一番又换上朝服去了宫里,一路上都在对自己说,不着急,其实自己一点也不着急。
他还洗了个澡刮了胡子呢……虽说不小心把脸刮破了。
到了宫里,落倾尘得知承晔是又过敏后,终于不能忍了,对着近侍和御医大发雷霆,他早就说过无数遍皇上的饮食要格外注意,怎么他一不在就又出了这种事?
这次承晔过敏的症状有些严重,昏迷在床上呼吸像拉锯一样呼哧呼哧。落倾尘之前早就给承晔配了急救的药,还给了云梁一些备份,如今承晔已经服下,只是还在昏睡。
他把云梁换下来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坐在承晔的床前,心一点点的下沉,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国……师。”承晔醒了,看向床边的落倾尘,挤出一抹淡淡的笑,“你来了。”
落倾尘垂下眼,“皇上,您醒了。”
“嗯,”承晔似有些愧疚,“你在闭关,按说不该去打搅你的,是他们把你吵醒的吧。”
“没有,臣是自己出关的。”落倾尘说,“臣刚出关不久,早上是云梁跟着来的。”
“哦,那要多谢师姐了,之前国师你给朕的药,朕不小心弄撒了,所以才没按时服。”承晔说。
落倾尘目光冰冷,“都是那帮奴才,没有好好的替皇上保管,让您服下!”
“罢了,也不必怪他们。”承晔似乎很累,他这会儿呼吸听起来还是很不畅。
“皇上,”落倾尘严肃道:“臣建议把那些懈怠的奴才都重重处罚,不然他们不会知道利害,万一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怎么办?”
“这些事朕会做的,国师不必动肝火。”承晔气息弱弱地说,“对了,这次闭关国师的收获如何?”
落倾尘一愣,随即道:“哦……已经辟谷成功。”
“那心性呢,可是如国师所愿,平静无波了?”承晔问。
落倾尘定了一会儿,幽幽叹气,“臣本也是世间一个俗人,凡胎肉体,怕是也逃不过俗世牵绊。”
承晔笑开,“没事,若真的无牵无挂,一视同仁,那大虞和其他的地方不就一样了,大虞的百姓和其他的人不也就一样了,朕……和其他人,也就一样了。”
“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落倾尘低着头道。
承晔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又深吸了口气,“国师,朕难受……”
“皇上刚用药不久,得等一等才会好,这几日臣都会小心守着皇上的。”落倾尘说。
承晔瞌上眼,“如此,朕就放心了。”
落倾尘在宫里守了几天,承晔可以下地后,他终于疲惫的回到家睡了一觉。不过身体却并没有因为不吃东西而变得虚弱,每日他都会服下丹药,只用清水加上运功就可以维持,且整个人似乎也变得更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