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后来给云梁诊断的时候,确认她只是来了初潮,回宫后又验明云梁还是完璧。
夏侯期得知这一消息心情很是复杂,无数情绪涌到心头,最后竟都不知自己是喜是怒。而罪魁祸首却抱着枕头在床上呼呼大睡,期间好容易醒来一次,还是呓语般交代他帮自己看好马。
大概是累坏了,云梁回来沐浴吃了点东西后倒头就睡,此刻呼声均匀。
夏侯期收拾心情,趁这点时间去安排了其他事情,游猎帮的人已全部交到刑部,夏侯期情绪退了之后,已不忙着现在就要对他们处以极刑,而是让刘理好好的审问,查清游猎帮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靳铮那边也论功行赏安排妥当。
第二天下午,夏侯期接到了大虞来的急信,是由落倾尘那只大怪鸟送来的,一封给他,一封给云梁。
不愧是师徒连心,落倾尘好像已经预感到云梁出了什么事,在信中和他谈了关于铁矿和兵器设计图交换的事后,又提了一嘴云梁,问她有没有在云莱闯祸,如今怎样,如果谈妥了交换的事宜,就让云梁早点回去。
夏侯期拿着给云梁的那封信回寝宫,云梁已经睡醒了,只是还懒着不想动,吃了一小碗眼窝就又趴回床上迷糊。夏侯期进来后屏退宫女,过去撩开帐子坐在床沿。
云梁穿着寝衣趴在枕头上,一副受过大罪终得安逸的样子。
“皇上您回来啦。”云梁说,一边脸挤在枕头上,嘴角有一丝要流不流出的口水。
夏侯期把信给她,顺带问:“怎么样,还……不舒服么?”
云梁接过信看,“唔,好多了,靳铮的伤势还好吧?”
“你不用担心,朕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夏侯期说。
云梁拆开信封拿出信,里面是一张白纸,她坐起来四处看看,指了指不远处插在花瓶里装饰的孔雀毛说:“那个拿来我用用。”
夏侯期狐疑地去拿了给她,云梁用孔雀毛在自己鼻子下搔了搔,然后便张开嘴,皱着鼻子半天后终于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唾沫和鼻涕溅在信纸上,信上的字立刻显现了出来。
这是落倾尘发明的一种墨水,只有遇到口水才会显现,他和云梁通信多用这种方法保密。
夏侯期眼神复杂的坐回去,“你师父是催你回去吗?”
云梁见他过来,立刻把信又折好放进怀里,反正上面没几行字,她已经看过了。
“唔。”云梁含糊地揉揉鼻子。
“你刚遭劫,该好好休养。写信给你师父,就说你还要在这儿休养一段时间。”夏侯期说。
云梁却又趴到枕头上说:“这点小事不用告诉师父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受什么伤,不过我是得给师父写封信。”
夏侯期点点头,“那记得添上件事,就说朕要娶你,促进云莱和大虞的关系。”
云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翻起眼看着他。
“怎么,”夏侯期挑眉,“你自己没看到倪练秋已经到云莱了吗?他这次明显是为祁渊进贡的秀女而来,想让祁渊和云莱联姻,他现在又帮朕找到了你,朕更不好拒绝,难道你们想让朕和祁渊联姻?”
云梁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说了句,“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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